两天过去了,那艘被锁定的船只还停留在海上,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。
“骆沧修,你公司的人怎么就剩下这些了?你是不是觉得我被你关着,好糊弄?”
晚饭后,宋以菱不满地将他新送来的一沓公司人员简历摔在他面前,没好气地质问。
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,放着踏实的陆地不上,有温暖的屋子不回,非要在面对冰山的海上飘着,明明再往前开十分钟就能上岸了。
一天过去了,要不是船上的物资充足,暖气适宜,别说她了,那些工作人员早就罢工了。
宋以菱急着想让骆沧修回去,家里现在已经被安插了自己人,只要回去,事后怎么发展,还不全看她心情?
可是骆沧修他又疯了。
他把工作的东西和她的衣服都搬上了船,大有要在船上常住的打算,可陆舒曼又说她在上厕所的时候无意听到船员聊天,说是要开往别的地方。
总之,看这个架势,要回到她之前住的地方,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。
骆沧修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,修长的手指拿着面前的一沓简历一一翻过,没有抬头,但话语里带着些许无奈与困惑。
“没有骗你,这两天公司离职的人很多,根本数不过来,外面有不少对集团不好的声音,所以总结下来,大概也就这些人还能继续配合面试了。”
其他的人要么是已经辞职找好下家,要么是抱着“老子要辞职不伺候你们”的心态,直接拒绝面试。
他不在国内,管理集团内部的事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以前这些事还有萧安在公司坐镇,风言风语翻不起什么浪花,奈何萧安感情受挫请假离开,和金方舟一样消失了,他根本找不到。
国内的公司乱了,他只能尽力保住国外势力。
这些属于公司内部事情,他没有过多和宋以菱透露。
斟酌再三,他补充道:“你要是觉得这些人数不够,我可以让人着手整理分公司的相关人员。”
“等你准备好了再说,今天先面试他们吧。”
宋以菱勉为其难地接受资料,打开电脑,对于骆沧修眉宇间的烦忧视若无睹。
被囚禁的日子,除了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,没有任何意思。
她大致翻了翻人员名单,没有一个可塑之才,要么是对骆沧修和骆氏集团死忠的人,要么是能力平平,运气好进入集团就此养老。
前一种人很难挖,后一种人没必要挖。
人的不同,让宋以菱面试问题也做出了改变。
第一个面试的人似乎之前旁观过不少场次,一连上麦,张口道:“宋总你好,我的梦想是带领骆氏集团起死回生,重铸辉煌!今日的骆氏只是暂时的失败,明日的骆氏必将浴火重生!
“我希望骆氏未来的日子能够越来越好,跨过这次磨难,一路扶摇直上!”
“打住!”
宋以菱越听越难受,直接喊停,沉声反问,“我让你回答问题了吗?我说过我要问你什么问题吗?考官还没发问,你主动抢答,你想证明什么?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吗?”
“没有,宋总您误会了。”面试的人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,解释道:“我对宋总和骆氏很尊重,之前您在面试他们的时候,我旁观过很多次,知道您一般会先问什么。
“我也是为了给您节约时间,让后面的同事有更多的发挥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