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雪意看着地上散落的照片,心里又慌乱又难以置信。
“胡说!这是假的!这肯定是假的!
云栀,你为了害我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,竟然P这种照片来顶替救命之恩。”
她攥着薛滟的手,激动道:“薛奶奶,你不会相信这种话吧?
当年你睁开眼睛看到的难道不是我吗?不是我守在您的病房照顾您一个星期,又送您回颐和市吗?
那里是西南地区的云坤村,又潮又闷,接连暴雨。
云栀根本没去过那里,她小时候是被扔在永宁村长大的,这都不在一个省啊!
而且谁救人还拍照?我都没有当时照顾您的照片,云栀却有这么多,这还不是P的吗?”
薛滟有些犹豫,云雪意说的有道理,可她觉得以云栀这种刺绣大师的身份,何必说这样的谎话?
“云栀,这......”
云栀走上前,嘲讽一笑。
“姐姐说我顶替你?我坑蒙拐骗?
那么姐姐背着薛教授走了那么久,应该记得当时薛教授穿着什么衣服吧?”
云雪意一愣:“是......棕色的......啊不,黑色的......我记不清了。”
云栀轻笑:“是暗红色的上衣和黑色裤子,外面套着黑色冲锋衣,手里还握着一块老式黑色手表。
薛教授在昏迷中没握住,手表掉进泥里,再也没能捡回来,我说的对吗?”
薛滟连连点头:“是,确实是这样!”
云栀又道:“姐姐说是你照顾薛教授,薛教授当年六十八岁高龄,在车里困了两天两夜,没有水没有食物,救出来时身体虚弱的只剩下一口气。
我为她调养了三天,每一刻她的脸色是什么样,都在照片上记录着。
每一天用药都不一样,我用针灸吊着气,中药补着身子,才逐渐有了好转。
薛教授应该现在还会在雨季觉得头痛难忍,失眠多梦,盗汗体虚。”
薛滟已经信了大半:“我迷糊时确实看见有人喂我喝药,我以为是雪意......”
云雪意尖声嘶吼:“就是我!明明就是我!她胡说的!”
云栀轻笑:“最重要的是,当时为了调养,我在薛教授的贴身衣服里缝了一个装着中药的小布包,上面绣的就是梅花。
挑花绣加双面绣的针法,这件事,姐姐知道吗?”
云雪意哑口无言。
她当时在那边拍戏,听村民说有人救了一个城里人,看到是薛滟,才趁着没人注意让人把薛滟送到县城医院的。
她也不过是装装样子,怎么可能真的为薛滟擦身子伺候?更不可能知道贴身衣物上的布包了。
欧馥冷笑道:“怎么不说话了?不是你救的吗?
你说你背着薛教授走了七八公里,我和薛教授体重差不多,你也不用背我走那么远,就绕着这个宴会厅走一圈得了。”
欧馥上前让云雪意背她,被云雪意狠狠推开。
“别碰我!”
欧馥嫌弃的擦擦手,看向旁边的侍者。
“还有你们几个,真的看见云栀没拿稳酒杯,洒在藏品上弄坏了刺绣吗?”
侍者被点了名,一看局势扭转,急忙澄清。
“不不不,是云大小姐推了二小姐一把,二小姐才没站稳,不小心洒了酒。”
“是啊是啊,二小姐离藏品远着呢,根本没凑过来看,要不是她推这一下,根本不会弄坏。”
“大小姐还说,有薛教授给她撑腰,没人会相信二小姐,就是要让二小姐收不了场。”
欧馥上前,替云栀狠狠的推了云雪意一把。
“在这贼喊捉贼演了半天,不愧是混娱乐圈的。
今天云栀要不是刺绣传人,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云大小姐到底和云栀有什么深仇大恨,非得害的她身败名裂不可?”
欧馥是个直白的人,说起话来也句句戳人心窝。
云雪意被训斥的一句都不敢反驳,脸色越来越苍白,额头都沁出冷汗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