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您把房门都锁了,我们能没法子,只能睡一个屋吗?
而且,昨晚上......我,小夏她是打地铺的。
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的,容不得你们侮辱!”
张玲花愣了一下,想起昨天她一时气愤,就把其他几个屋子上锁了。
她就是等着裴照来找她,给她认错。
谁知晚饭的时候,裴照说出他去当锅炉工的事,把全家都震傻了。
张玲花便一时没想起来锁门的事,导致裴照和苏半夏一个屋睡了一晚。
张玲花顿时后悔的舌根都酸了!
这都叫什么事,她竟然差点让他们生米煮成了熟饭,还好裴照当众承认,苏半夏只是打了地铺。
她张张嘴正想说话。
裴照又继续说下去:
“何况,我和小夏今天就会去领证,从今天开始,我和她就是合法的夫妻,睡一个屋里,谁也不能说闲话。”
男人声音洪亮而沉稳,他站在那里朗声说着,就自带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。
一时间,院子里都被震得安静下来。
苏半夏唇角微扬,心里暖暖的。
真好,都不用她出去说什么,裴照就站在她的身前,想法子替她挡住了那些流言蜚语。
“来了,来了,章医师来了!”
裴艳一路小跑去找来章平,章家住的离裴家不远,也就几百米的距离。
章平只穿着背心和四角短裤,顶着个鸡窝头,连眼镜都没来得及戴上。
“裴艳,累死我了,你找我干嘛呢?”
他是被裴艳一把拽出家门的,甚至都没问清楚是要做什么。
“章平,我哥的腿,被那个贱人治坏了,你快帮我哥看看,还有救没有?”
裴艳拨开人群,把章平直接领到了裴照面前。
章平是知道裴艳有个哥哥是战斗英雄,但是伤了腿,便转业回乡了。
之前这位还在县医院看过腿伤的,他的导师县医院的院长都表示无能无力。
“章平,就是这个小贱人,治坏了我哥哥的腿,你快帮我哥看看!”
裴艳恨毒的瞪着苏半夏。
“她爹就是个乡下的赤脚医生,她就以为自己会医术了,还当众说七天就能治好我哥的腿!”
章平撇了一眼苏半夏那稚嫩的脸,眼中闪过一丝惊艳。
听到裴艳的话后,又轻蔑的哼道:“裴艳,你哥这腿没治的,早前我导师就判了死刑的!”
章平上下打量着苏半夏,表情优越感十足:
“哪里来的小村姑?!竟然这么张狂!
我导师可是咱们县医院的院长,都没法子治好裴营长的腿。
你一个赤脚医生的女儿,居然说这种话,呵,可笑!”
他垂眸看向裴照黑乎乎一片的腿,他没戴眼镜,看得不清晰,但只这么看一眼便知道好不了。
“啧,烂透了!没得救了!”
苏半夏冷笑:“听你的口气,是名医生?”
章平扬起下巴,优越感满满:“嗯,我就是县医院骨科的章医师。”
“真没想到,咱们县医院如今这么垃圾了,病都不会瞧的人也能当上医师了?!”
苏半夏勾起嘲笑:
“这腿是好是坏,都瞧不出来,章医师你还是趁早滚回家喝奶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