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开！”
云栀猛地甩开他，声音冷厉骇人。
她咬着牙关，半晌开口：“我想一个人待一会。”
说完，她像逃跑似的，冲出了包厢。
直到她回到车上，才发觉自己的眼泪都掉了下来。
她抽出纸巾擦拭，发狠一般狠狠的擦过脸颊。
傅砚辞走出来时，正好看到云栀的车绝尘而去。
邵影打开车门请他上车，低声道：“刚刚云小姐出来时，哭了。”
傅砚辞点头：“我知道。”
“七爷，云小姐本来就很固执，要是生了您的气......”
“她会更生萧风眠的气。”
傅砚辞的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，拨通了周霁川的电话。
那边很快接起：“砚辞。”
“查的怎么样了？”
周霁川道：“如你所料，整个疗养院都没有云栀的资料和资料记录，可以说，从表面来看，她从来都没有在这里住过。”
“但是你昨天发来了一部分资料。”
傅砚辞看着身旁的笔记本电脑，上面是一部分口述内容。
“云栀是精神分裂，最严重的时候会出现人格切换，记忆丢失，狂躁伤人的情况，因为内心极度的不安全感让她几乎无法和疗养院的任何人和平共处。
她时常独自待在房间，或者独自散步，一旦有人靠近又离开，她都会出现攻击行为。”
傅砚辞念完这部分资料，冷声道：“简而言之，极度的不安全感，让她无法容忍背叛，哪怕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离开动作，都会被她视为背叛行为。”
周霁川回答道：“对，我找到了一个曾在疗养院工作过的护士，又通过她找到了曾经被云栀伤过一个病人，对方已经回到正常生活了，可提起云栀时，还是很害怕。
听说云栀接受的治疗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，要想查到更细节的东西，我还需要时间。”
傅砚辞的视线仍然落在电脑上。
“我会让邵影派人过去，全力配合你。”
周霁川道：“好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，云栀应该已经痊愈了，不过她之前的暴力行为确实很可怕，你......”
“会注意的。”
傅砚辞接过话，挂了电话。
......
深夜，云家。
云栀躺在床上，电话再次响起。
她看着萧风眠的来电，勉强压住火气，接起：“说。”
“栀栀，我今天是气急了，我不是故意的......”
“气急了？”云栀冷笑：“气急了就可以直接对傅砚辞口不择言了是吗？
下一次你气急了要对他说什么？我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的？等我拿到傅家的传家宝就会消失？
还是说，我杀了傅正励，说不定还会杀了傅正婉、傅正恺......直到把傅家的人杀干净？”
“不是，我不会出卖你的......”
云栀厉声道：“那你是在干什么？萧风眠，不经我的同意就什么都说，这本身就是出卖！
我会跟师父说，你这莫名其妙的感情已经影响了我的行动，要求换一个搭档。”
“栀栀！”
云栀没等他说完，就挂断了电话。
......
隔天。
云栀照常去了傅家，给傅老爷子诊脉施针。
她刚在院中停好车，下车时，正遇上了傅正恺。
对方盯着她看了几秒，突然激动道：“你好眼熟啊，我见过你的......
不对，是你还是......你妈妈？我见过你妈妈，长得可真像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