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栀再次沉默。
傅砚辞的冷笑声穿透手机,甚至穿透耳膜,刺进云栀的心脏。
电话“啪嗒”一声挂断。
云栀走回来,将手机还给齐肆。
齐肆急忙问:“傅哥说什么?”
云栀微微皱眉:“你怎么好像见不到他人似的?你想知道什么,直接去找他就好了。”
齐肆又拉住她:“你真要走啊?非得现在走吗?这么急吗?能不能晚两天?”
云栀盯着齐肆:“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来找我的?”
齐肆半晌不开口。
云栀只能道:“我要赶不上飞机了,有事回来再说吧。”
齐肆看着她上了车,汽车绝尘而去。
......
飞机抵达A国时是深夜,两人回到欧馥的别墅时,已经是凌晨了。
于炽听到动静,从楼上下来,恭敬的打招呼:“圣女。”
紧接着,他又道:“您百忙之中能抽空过来,真是不容易。”
恭敬,但是埋怨。
云栀当然听得出于炽话中的不满,可想而知这次萧风眠伤的有多重。
她慢条斯理的脱掉外套,换鞋,一声不响的走进客厅,扫了一眼,问欧馥:“有吃的吗?我有点饿。”
“有,”欧馥道:“我下了飞机就让人送餐过来了,稍等五分钟。”
“那我喝点东西,”云栀往厨房走去:“你喝什么?”
欧馥随口答道:“红酒,谢谢。”
云栀去倒了酒,端着高脚杯走出来,和欧馥一人一杯,坐在了沙发上,放松的享受了一口。
于炽终于急了,冲到云栀面前,语气严肃。
“圣女,我知道您对老大没感情,可他好歹是因为您才受了伤,您既然已经来了,就不能先上去看看他的伤吗?”
云栀轻抿一口红酒,抬眸,眼神平淡冷漠。
“他因为我受了伤?是替我挡了子弹吗?还是替我受了罚?
师父罚他的时候,应该说的很清楚吧?他受罚的原因是什么?”
于炽咬咬牙,别开眼神。
“擅离职守,感情用事,无视命令。”
云栀摇晃着红酒,看着暗红色的酒液在灯下反射着奢华残忍的光芒。
“那么,哪一个字是说,他是为我受了伤?”
“可他毕竟是......”
“他是亚兰圣教的老大,是我本次计划唯一的搭档,他犯下任何错误,都有可能让我送命。”
云栀冷声道:“我现在还活着,是因为我稳住了局面,他应该为此感到庆幸,至于你......”
云栀盯着于炽,眸中划过冷厉的光,刹那间,上位者的气势与压迫铺天盖地。
“于炽,你想为你的老大打抱不平,我暂且体谅你的忠心,但是别把事情往我身上推。
论等级,我是你的上级,论此行的目的,我也不是为了萧风眠受伤而来。
所以,收起你这副理所当然的表情,我不需要你来教我什么时候做什么事!”
欧馥咳了一声,扫了于炽一眼,算是暗暗提醒。
所有人都知道,云栀没有武力值是暂时的,可即便没有武力值,她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。
最重要的是,这个女人,大部分时间是没有良心的。
于炽低下头,态度谦卑恭敬,重新打了招呼。
“圣女,老大伤的很重,属下口不择言,请您原谅。”
云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放下酒杯:“人在哪?带路。”
“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