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栀的眼神一闪，想到昨晚梦里的画面。
她记得昨晚梦里的每个细节，自然也记得自己握着染血的刀，傅砚辞血流而死的模样。
即便是现在回想一个梦境，她依然觉得心脏某处传来痛意。
傅砚辞看着她转开脸，朝向车窗的方向，明摆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
傅砚辞也不纠缠，嘴角噙着笑意，怡然自得的开车。
昨晚那个画面，他亲眼所见，没有半分伪装和遮掩的余地。
云栀锁在他怀里，抽泣着、颤抖着，与平日里这副稳重疏离的样子大不相同。
她像个迷路的孩子，哭的那样可怜和无助。
最重要的是，她在不停的叫他的名字。
“傅砚辞......傅砚辞......”
傅砚辞应了她的话：“我在，云栀，怎么了？”
云栀却哭的更凶，她哭着，哀求着他：“傅砚辞，别离开我......不要丢下我......”
傅砚辞觉得心都要被她哭碎了。
可也觉得万分得意。
她白天装的再好，梦里的心思却骗不了人。
“嗡——”
云栀的手机响起。
她看到萧风眠的来电显示，犹豫了两秒。
上一次她当着傅砚辞的面和萧风眠通电话，可惹出不少麻烦来，现在她不想闹这一出。
傅砚辞却主动道：“接。”
“不用，我......”
“接，这次不亲你，放心。”
“......”
云栀觉得自己最近对傅砚辞翻白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。
她接通后，将手机拿到右耳边：“喂？”
“栀栀，你要的资料我让人查到了，刚刚拿到第一手情报，我现在给你送过去。”
“现在？”云栀看了一眼时间：“现在不行，等会吧，等会去......”
云栀本来想去旧诊所，可最近傅砚辞和萧风眠去那里的次数实在太多，豪车实在惹眼。
“去茶馆吧，我发你地址。”
萧风眠应下来：“好，半个小时后？”
云栀扶额，半个小时，她怎么可能回得去颐和市。
傅砚辞朗声开口：“十一点半，去醉仙居的贵宾包厢。”
云栀：“......”
电话那边也沉默了：“挂了。”
云栀把手机扔进包里，又白了傅砚辞一眼。
傅砚辞笑眯眯道：“怎么了？我没亲你。”
这有什么区别吗？！
不还是一样的结果？
......
十一点，汽车停在半桂山庄。
傅砚辞带着云栀下车，道：“还有半个小时，时间来得及，先去换衣服。”
云栀回房间洗了澡，换了自己的衣服。
等她收拾完出来时，傅砚辞也换了一套新的西装。
“走吧。”
“你也去？”
傅砚辞点头：“那是我的包厢。”
云栀：“......”
两人迟到了五分钟，走进包厢时，萧风眠已经在里面等着了。
他一看到傅砚辞和云栀同框出现，眼神就暗下去，忍不住嘲讽一句：“你是多没自信，还要穿情侣装宣誓主权？”
云栀茫然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浅蓝色长裙，傅砚辞一身黑色西装，这哪里情侣装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