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栀安静的回到了西苑,从没有人发现她离开过。
她坐在傅砚辞的房间沙发上,看着椅子的方向。
一个小时之前,她在这里给傅砚辞打了领带。
傅砚辞缠着她吻的难舍难分,像是一刻都舍不得离开,不停的强调着,他很快就会回来,让她在这里等着。
云栀又看了一眼时间,肩膀渐渐有些塌陷。
“叩叩叩——”
房门响起,云栀欣喜的起身,冲到了门口。
“傅......”
邵影站在门外,恭敬的递上红木盒子。
“云小姐,七爷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,让我先把这个信物送过来。”
云栀看着邵影手中的盒子,问:“这就是他继承的信物?”
“是,这个东西很重要,七爷交代了,一定要小心收好。”
云栀让开位置,邵影走进了房间。
他将傅砚辞卧室中的保险柜打开,把红木盒子放了进去,默默离开。
云栀又回到了沙发上,继续等着,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。
......
隔天一早。
云栀是在沙发上醒来的,睡得腰酸背痛,脑袋昏沉,可这一切都比不上睁开眼的刹那,她心底的痛。
整整一夜,傅砚辞都没有回来。
云栀拿起手机,没有电话,没有消息。
她又转而看向财经新闻,头条已经播报了傅氏股权更迭,傅砚辞成为新任掌权人。
照片上,傅砚辞和老爷子签了字,两人面对镜头拍下了一组难得温和的照片。
他的继承仪式都结束了,公司里的事情也处理完了,可他为什么还没回来?
云栀的心渐渐沉了下去。
当天下午。
老爷子来找了她一趟,开门见山请她搬离。
语气虽然温和许多,但仍然坚持立场。
“傅砚辞呢?”
老爷子道:“他现在是傅家家主,他的行程,我也不能过问。
不过我想,他的救命恩人回来了,他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,暂时还顾不上你。”
云栀坐在沙发上,捧着一杯热茶,却总觉得周围的声音都忽远忽近的。
老爷子又劝道:“你现在身价也不低,即便不是砚辞,也能找个很不错的男人嫁了,何必非要在这里纠缠呢?
这段时间家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,少不了询问你身份的,我解释起来也很为难。
云栀,我看在你救过傅家人的份上,并不想为难你。
也请你看在我当初没少护着你的份上,别让我一个老头子为难了。”
老爷子语重心长说了半晌,云栀只道:“傅砚辞给你打过电话吗?”
老爷子无奈道:“他跟我的关系向来不好,怎么会抽空给我打电话?不过周霁川和齐肆都是他的心腹,他们肯定是在一起的。”
这一点,云栀自然也知道。
她联系过齐肆了,齐肆说在照顾姐姐,暂时没工夫管别的。
周霁川那边,直接关机,根本联络不上。
云栀第一次觉得,原来她和傅砚辞之间的联系这么微弱。
只要一方切断关系,另一方就再也别想得到一星半点的消息。
“云栀,我跟你说的事,你再考虑一下吧,只要你别再缠着砚辞,你想要什么,尽管开口。”
云栀没应声,老爷子沉重的叹了口气,离开了西苑。
当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