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令人唏嘘。
“此话说来话长了。”老夫人无奈摇摇头:“其实太夫人又何尝不是后悔呢,当初就不该回来,太夫人心里也是惦记皇上的。”
这个皇上自然是邱丽帝了。
“当初太夫人不过是执念罢了,要落叶归根,可时过境迁,这么多年了,早已经变化许多了,谢家在京城被人瞧不起,无人申诉,谢家两位嫡女被人轻视,婚嫁大事随意毁约,太夫人根本就没有插嘴的余地。”
老嬷嬷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似的,恨不得将所有事都说给南宫祈听。
“临安皇帝终究不是太夫人生养,也未曾养育过,没什么感情,抵不上从肚皮里爬出来的皇上啊,母子连心,是隔了一层无法体会的。”
足足说了大半个时辰,老嬷嬷心里想着让南宫祈将这些话全都带到邱丽帝耳中。
这样一来,说不定邱丽帝还能将人接回去。
回了邱丽,就不用受气了。
“送回去了?”谢昌言问。
老嬷嬷点点头:“收拾屋子耽搁了一会儿。”
她没敢提自己和南宫祈说了什么,弓着身子上前,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:“太夫人,您喝杯茶。”
谢昌言接过握在手心,并没有喝下,而是问起了隔壁的锦挽,正说着,锦挽走了进来:“太夫人,我在隔壁立了一个佛龛,想要日日跪拜给您祈福。”
“你有心了。”谢昌言拉着锦挽坐在身边,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鬓:“只是不许伤神,你年纪还小,未来还有很多事要做呢。”
“好。”
锦挽一如既往的很听话,坐在了谢昌言身边。
“锦挽?”谢昌言柔声问:“你可曾怪我?”
“我是谢家嫡女,不论谢家对锦挽有任何需求,我都会遵从,何况这门婚事对我来说,是件好事。”
锦挽面上露出感激。
“只是,可惜了紫烟姑娘。”老嬷嬷忽然道。
谢昌言瞥了眼老嬷嬷:“日后休要再提她了。”
她病了,谢紫烟竟然连一句关心都没有,这让她太寒心了。
......
江家
忙碌了一整日的江凛,此刻才算是歇了下来,他先去探望了江老将军。
正在装病的江老将军也想来观礼,但为了不露馅,只能强忍着,这会儿才算是见着了江凛。
“祖父。”
江老将军眼眶微微红,抬起手拍了拍江凛的肩:“臭小子,也成家立业了,日后不可再吊儿郎当的,听见没,更不能辜负了清儿。”
“是。”
“好了,别让清儿久等了。”
撵走了江凛,江老将军又回去躺着了。
新房内,纳兰清早就被摘下了红盖头,填饱了肚子,洗了个热水澡,正靠在榻上看书呢。
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。
江凛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