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婉下意识等着徐崇瑾的答案。
但等了许久。
等来的只有徐崇瑾的沉默。
而沉默,已经充分表达了他的答案。
沈玉婉靠在冰冷的墙面上,忍不住红了眼。
三年婚姻,一千多个日夜,她陪在这个男人身边,原来连一点幸福的感觉都没有带给他。
办公室里的两人似乎又谈起其他事情。
但沈玉婉已经没了想知道的兴趣。
擦掉面上的泪水,她径直离开了营地。
六点钟到饭点时。
徐崇瑾却来主动来找了她,见沈玉婉惊讶的样子,他眉头冷蹙。
“你忘了今天什么日子?”
闻言,沈玉婉立即看向墙上的挂历。
——7月15日。
今天是要回沈家跟沈父吃饭的日子。
沈母还在世时,就要求沈父再忙,每月15日也要回来跟家里人一起吃顿饭,后来这个惯例在沈家就始终维持着。
“走吧。”
反应过来的沈玉婉往前走去。
看着她的背影,徐崇瑾眸色沉了几分。
到了沈家。
两人默契地在沈父面前隐藏了这段时间的不悦,如往常一般吃饭。
饭后,沈玉婉洗完碗,便去书房准备跟沈父道别。
她推开门,却见沈父正擦拭着沈母的遗像,见她进来,才若无其事地将遗像重新放回柜里。
沈玉婉一愣,她还是第一次知道,原来沈父将沈母的遗像始终带在身边……
心底突然涌上一股心酸。
她不觉哑声道:“我都快忘了妈长什么样了……”
“你跟你妈长得很像。”
沈父看一眼女儿,陷入回忆后难得多了许多话。
“以前,我每次出任务回家,你妈总会做新鲜鱼头汤,她知道我爱吃鱼冻,可鱼冻总要冻上一晚,她就总借此留我在家多住一晚,可我没告诉她,其实我每次回家都是特意多留了一天时间出来的。”
说到后面,沈父声音竟带了些许笑意。
听着的沈玉婉却是心中微颤。
记忆中的沈父总是忙于公事,连沈母在医院的最后一段日子都没见过他几面。
这时她才恍然意识到,沈父其实并不是不顾家,只是公事压得他无法两者兼顾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