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他身材魁梧高大。
可这一刻，沈玉婉莫名却觉得他脆弱至极。
徐崇瑾赤红着眼，就这么盯着她，嗓音沙哑：“我没有做过。”
明亮的月光从窗户洒落在他的身上。
显得更为可怜了。
沈玉婉心中一动，张张嘴却是不知该说什么。
下一刻，徐崇瑾上前过来，伸手紧紧将她抱在了怀里。
“我真的没有做过，玉婉，你不能凭你自己的揣测就给我定了罪。”
“我们军人是要讲实事求是的。”
他的力道很大，箍得沈玉婉肩膀发疼。
沈玉婉一愣，原本坚定的想法在这刻有所松动。
难道……真的是自己想错了，错怪了他吗？
她叹了口气，“好，你先松开我。”
可徐崇瑾却莫名执拗得很，始终不肯松手。
经常在精神科打交道的沈玉婉在这刻敏锐察觉出了不对劲，此刻的徐崇瑾很不对劲。
而这时，徐崇瑾的声音都透着些许颤抖：“松开你会走的，你会消失，你不会再见我了，所以我不会放你走。”
这一刻。
沈玉婉脑中记起医生提过他的心病，在此刻，她心口收紧，算是信了。
过了很久。
沈玉婉放轻了声音，抬手轻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徐崇瑾……我不走，我真的不走，你放开我好不好？”
肌肤相触的这一刻。
徐崇瑾浑身一怔，猛地清醒过来，有些无措：“玉婉，我刚刚……”
“我说了，我不走。”
沈玉婉冷静看着他，眼底透着复杂的情愫。
两人无声对视着。
情绪也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点冷静下来。
沈玉婉定定望着他，最终妥协：“你说你没有做，怎么证明？”
话题回到了最原本的问题。
徐崇瑾眸色沉静下来，“那张遗照还在我这里。”
说着，他打开了房间门。
一路走到了书房前，拉开抽屉，从里面将那张照片拿了出来。
在见到他手里的照片时，沈玉婉神色一怔。
原本的那些怀疑在这刻消失。
徐崇瑾手里的照片还在，那就证明放照片的人不是他。
心头萦绕起细碎的愧疚感。
沈玉婉怔怔开口：“对不起，是我太冲动了，误会了你。”
“不怪你，你想得也没有错。”
徐崇瑾沉声扯了一抹笑，眼底透着些许苦涩，他想，也只有因为他给她的印象太过强势，她才会在第一时间往误会他的方向去想。
这又何尝不是他自己之前犯的错，才会让她有这个念头呢？
所以他不怪她。
但这件事，总要有个结果。
既然不是他，那么还有谁会去做这种事？
隔天。
沈玉婉去了趟医院，找了护士来问这天有谁来过。
护士摇摇头：“一上午除了我们护士就没人来的。”
“那前一天呢？”徐崇瑾在她身后出声问。
护士想了想：“前一天那可就多了，沈同志你们就不用说了，陈家每个家属都来看望过病患。”
这个问题相当于没问。
护士离开后。
沈玉婉神色复杂地坐在走廊的木排椅上，心口沉甸甸的。
徐崇瑾坐在她身旁什么都没有多说。
就在这时。
一道身影停在了两人面前。
“你们不用多费心了，那封信和照片是我放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