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江清月又继续放了大招,“你的父母也在京市吧?之前在乡下结婚的事害你母亲生病我很愧疚,如果被她知道我们离婚后还纠缠不清,我怕她会受不了,对你对我也都不好。”
说罢,江清月又略带嘲讽地笑了笑,“周正霆,这世界那么大,别告诉我你离婚后发现非我不可”
周正霆被她一套接一套的话刺激得差点呕血。
不知怎地突然就硬气了起来,“非你不可?”
“我不像某人,我周正霆可没有强迫别人谈对象或者结婚的爱好。”
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在乡下的时候使尽手段强迫别人和她结婚。
他周正霆就算是非她不可,那也是等她亲口答应。
绝对也不可能使什么旁门左道去逼迫她。
想到这,周正霆又开了口,“答应你可以,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,那些钱你必须收下,我也不差这点钱,看着烦心,总是让我想到不好的回忆。”
江清月见他终于答应,忙不迭地同意了。
随即一秒也不愿意多待,“既然话都说开了,那我也该回去了。”
周正霆看了看手表,时间竟然还不到八点。
便试探地问道,“你饿不饿?要不要一块去吃宵夜?”
江清月起身淡笑了笑,“谢了,不过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。”
周正霆也只好站起身来,“那我送你回学校吧?”
“不用了,刚才你答应我的事,我希望从这个公园走出去后便正式生效。”
说罢,江清月便干脆利落地走掉了。
周正霆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没入夜晚的人群,又跟着人流上了公交车,然后就彻底地消失了。
站在马路边上的周正霆四下看了一会,心中烦闷、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。
之前和谢向阳约好的十点钟。
总不能现在就去电影院找他一块去看电影吧?!
但是转念一想今天答应过她要告诉谢向阳离婚的事,周正霆便抬脚往电影院走去。
爱笑就笑吧。
反正这世界上应该没有比他更可笑的男人了吧!
一想到自己稀里糊涂把婚给离了,如今对方却连个朋友都不愿意做。
周正霆悔得快要呕血了。
......
周日。
因为周五的文化交流活动十分顺利,报社决定举行庆功宴。
江清月也早早收到了小禾编辑的电话,让她过去。
好不容易有个清闲的周末,江清月一心只想在家带两个孩子陪陪家人,顺便看看书。
再加上她本就不是报社的员工,就算是过去也不过是凑凑数罢了。
便想也没想便拒绝了。
小禾挂掉电话后心虚地看了一眼宋知贺,“宋主编,那个江同志说她不来了,要不然报酬我明天一早给她送去好了。”
宋知贺抿了抿嘴,“不来就不来,随便她。”
说罢就转身准备走,不过刚迈了一步还是停顿了下来。
“算了,稿酬我晚上回家路过那边,我捎带送过去就行了。”
小禾哦了一声,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是嗅到了什么,吓得她连忙噤声。
另一边的江清月在家宅了大半天,帮着王秀荷在院子里一块种了些菜苗下去。
又在院子里陪着两个孩子玩了大半天。
等到江卫东从外面忙好回来,众人才一块开始吃晚饭。
正吃着,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。
江清月比较警惕,担心别是周正霆找上门来。
连忙让王秀荷把两个孩子带到屋里去。
自己蹑手蹑脚地前去扒门缝。
哪知道一看竟然是宋知贺。
门一打开,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。
江清月忍不住捏起鼻子,“宋主编,你这是喝了多少啊?”
自打上次的事发生后,江清月已经彻底对酒有了阴影。
现在连闻着这个味道都觉得难受。
宋知贺眉头不悦地蹙起,看着江清月问道,“晚上的庆功宴,你为什么不来?”
江清月一怔,只觉得眼前的人和平日里那个温文儒雅的宋知贺完全不是一个人。
就在这时,江卫东闻声也连忙赶了过来,主动把宋知贺给扶到了屋里,又倒了杯热水给他。
一杯温水下肚,宋知贺稍稍恢复了理智。
看着兄妹俩有些不好意思,“抱歉,刚才喝的有点多了。”
江清月和江卫东相视一眼,尴尬地笑了笑,“没事,宋主编你是自己开车来的?”
“不是,司机在院外。”
“哦,那就好。”
空气停滞了一会。
宋知贺这才从口袋里掏了张信封递给江清月,“这是你的报酬。”
江清月伸手接了过来,“谢谢了,还劳烦你特地跑一趟。”说罢,江清月想起来什么,连忙站起身来。
不多时便取了一个袋子过来,递给了宋知贺。
“宋主编,这身衣服我洗干净了,还给你。”
宋知贺此时已经重新掌握了理智,看了一眼袋子便摇头道,“不用还了,送给你了。”
江清月连忙摆手,“不行,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。”
“不算贵重,再说你穿过了,我拿回去也没用。”
江清月伸出去的手一顿,想想也是,自己穿过的衣服就算是洗干净了。
像宋知贺这样身份的人应该也不会要。
于是便没有再推托。
而且进屋数了三十八块钱出来,“宋主编,这是买衣服的钱,这衣服我也挺喜欢的,那我就留下来了。”
宋知贺看见她递过来的钱,不由得苦笑一声。
这女人过了这么久还是和自己那么生分,事事都要算的那么清楚。
一点便宜也不肯占别人的。
江清月见天色也不早了,便朝着江卫东说道,“三哥,你去送下宋主编吧,外面路黑不好走。”
宋知贺心知自己这是被下了逐客令。
无奈地笑了笑,便起身站了起来,跟着江卫东一块出了门。
等江卫东回来的时候,王秀荷已经把两个孩子给哄睡了。
两个人忍不住围着江清月问了起来。
“这个宋主编,该不会是你有意思吧?最近他可接连来了两回了。”
“就是,还是上次周五那天,一大早亲自过来送衣服,那天我就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