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治好更多人的牙齿,还可以将现代牙医术引进、传播,改变牙医术贫瘠的七零年代,让更多的人免受病痛折磨。
这是她作为一名医生的职责。
只是眼下,碍于时代的局限性,许诗霜并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举动。
她现在唯一所能做的,就是尽量将自己所学教给周宜民,她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“学生”。
和周宜民约定好下周末的教学时间后,许诗霜和吴家兄弟前后脚走出了诊所。
吴大伟看她今天没骑自行车,便道:“许医生,这么晚了,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许诗霜摇了摇头,说:“有人来接我。”
吴大伟闻言一愣。
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,秋风萧瑟,路边亮着昏黄的灯盏。
远远地,她看见一身军装的男人站在灯下,身姿笔挺就像松树,影子被拉得很长。
可能是经历了上次被流氓咸猪手的事情,在这样一个寒冷的深秋夜,有人等着陪同回家的感觉还不赖,让她顿生安全感。
许诗霜挥了挥手,朝他走过去。
吴大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英俊高大的军人,军绿色吉普车。
“这位是……?”他下意识期盼着她会回答,这是她的哥哥或某个亲戚。
“这是我丈夫。”许诗霜道。
吴大伟如坠冰窖,心瞬间哇凉哇凉。
吴鹰也傻眼了,“许医生,你结婚这么早?”
“是啊。”许诗霜点头。
在吴家兄弟面前,许诗霜就没必要隐瞒自己的已婚身份了。他们只是散客,又不会出去乱嚼舌根,不会对她未来事业造成不良影响。
况且,许诗霜也能隐隐觉察出,吴大伟似乎对自己有那方面意思。
但她不喜欢吴大伟,避免像之前在诊所那样被付医生纠缠,所以,只能拿出陆星剑这张挡箭牌。
上了吉普车,许诗霜并没有去在意后面吴家两兄弟是什么反应。
陆星剑启动车子,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的两男人上了一辆大货车,问:“他们是?”
“我的病人,你别误会。”许诗霜解释道。
上回刘如花乱传流言也是有点把她整怕了。在这个年代,女人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。
“我没误会。”陆星剑目视前方,一手漫不经心地握着方向盘。
许诗霜心想他没误会就行。
其实一般丈夫要是看到自己妻子和陌生男人进出,心里难免都会有些计较。
但她莫名就觉得,陆星剑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。
陆星剑:“你私下兼职做牙科护士?”
“差不多。”许诗霜道,“我兼职帮他们看牙,补牙。”
那就是干医生的活了。
陆星剑诧异地侧头看她一眼,“你有行医执照?”
“没有啊。”许诗霜摊手。拜托,她要是有行医执照还会去当护士吗?
“那你胆子挺大的。”陆星剑评价道。
“放心,不会牵扯到你。”许诗霜往后一靠,勾起唇角,一副胜券在握的淡然模样:“姐的医术,可不一般。”
陆星剑嘴角抽了抽。
他真想敲开她的小脑瓜看看,她是哪里来的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