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在黑市渠道上查到了她有出手过一支欧米伽女士手表,这个牌子很昂贵,现在在内陆还是非常少见的,王鹤城当即锁定嫌疑人,拿着搜查令突击上江秋荷家里很顺利地找到了那个装着钱的信封。
所长闻风匆匆赶到警局,先是把江秋荷骂了一顿,随后义正严辞地宣布辞退她,与她撇清关系。
别说江秋荷不是正式工,就算她是,她的所作所为也已经足够让她丢失这份工作。
“我对你很失望!”所长冷冷扔下这句话就走了。
按照刑法,因偷窃高额财务,江秋荷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,以后还要从事最艰苦的义务改造劳动。
至于她信封里的钱,数出来共有三百九十五元,全部作为赃款归还给了许诗霜和阮护士。
大额都是在黑市上兜售手表所得。
王鹤城很遗憾地告诉许诗霜,她的手表因为已经在黑市流售,很难再找回来。
不过江秋荷的家人为了达成和解,还是想尽办法搞到票证去买了一支沪市牌手表给她。
这会的牌子对许诗霜而言不重要,反正就算是所谓的“顶配牌子”欧米伽在她看来也很垃圾。老式手表不讲究颜值,能用就行。她接过那个沪市牌手表就戴在了手腕上。
等回到诊所,人们还在讨论这件事。
“江秋荷她为什么要偷这么大笔钱啊?”有人纳闷。
“你没看到公安同志手里拿的那个信封上写的字吗?赌资!真可怕,我听说她爸是个赌徒,在外面欠了好多钱,之前甚至想把她的工作高价卖掉,然后再把她以高价彩礼卖给一对偏僻的山村兄弟……江秋荷估计也是没办法,才会出此下策。”
袁凡旋对此是完全不能共情,翻了个白眼道:“她活该!”
许诗霜轻轻叹了口气。
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。
不过江秋荷想害她,她当然也不可能同情她。刚才听一个同事说,江秋荷之前到处跟人打听她制衣的裁缝店在哪里,估计就是想要举报她投机倒把。
其实护士们找许诗霜做衣服也猜到她可能会从中赚取一些钱,不过她既然能把服装设计得这么好看,钱也是她应得的。
只有江秋荷。她从来没找过许诗霜做衣服,所以就怀恨在心……
至此,这个小插曲过去,许诗霜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。年关将至,诊所里开始发年节礼。因为今年经费紧张,年礼不像往年那么丰富,每人就分到了一斤猪肉和两个苹果意思意思。
她把年礼挂在车把上,顶着深冬寒风骑车回家,忽然就想到马上要过年,陆星剑应该也要回来了吧?
好久没见到他了。
“诗霜姐,有你的信件和包裹!”一回到家,许乐乐就把东西递给她。
一共有三封信和两个包裹。
许诗霜打开信件看了以后,眉头舒展,嘴角上扬。
至于那两个包裹,拆开来里面其中是一个外观很漂亮的搪瓷杯,上面醒目地印着“省城日报”这四个红色大字,一个是钢笔。
许乐乐见她这么开心,便问:“是有什么好事吗?”
“是好事,特别好的事。”许诗霜扬了扬手中信封,笑道:“我之前写的一篇文章,被三家报社刊登啦。”
……
苏市郊区部队基地。
刚结束晨练,士兵们都在食堂呼啦喝着粥啃馒头。
“陆副营长,看看报纸吧。”一名手下亲属士兵小李急匆匆地拿着一份人民日报过来。
陆星剑接过报纸,“有什么问题?”
他平常在部队里一般不怎么看报,但有的兵会看,并且会组织一起念出来,当作一项娱乐活动。
“您看!这是您爱人的名字吧。”小李摊开报纸,只见副页一个不太起眼的版面,一则名为《少年智,则国智:探讨儿童牙齿保护的重要性》报道显示的作者名字,赫然写着:许诗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