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带着玫瑰香氛的柔软小手就在他胸前来回抚摸,陆星剑的呼吸下意识急促了几分。
再低头看到她,衣襟散开若隐若现的起伏风光,他喉结滚动。
“你刚刚说,你害怕什么?”他声音低沉似压抑着焰火。
“也…也没什么。”许诗霜不好意思说她害怕阿飘,现在新华夏可不兴说这个。
主要是这种年代感颇久的老房子,谁知道里面曾发生过何事。
许诗霜看他拧眉隐忍到不行的样子,都想提出帮他解决了。
可这方面她也害羞,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。
陆星剑深呼吸几下,便牢牢压住了内心冒出的那股邪火。
两人盖着同一床棉被,聊到半夜,从海岛部队的琐事聊到婚后生活。
许诗霜第一次发现,自己跟他有这么多共同语言。
从前她总觉得他是个闷葫芦,有什么话都瞒在心里不跟任何人说。没想到他会全都告诉她。
不知不觉,这个男人的形象在她心里越加具体。
听着她娇软清越的声音,陆星剑抱着她,心情也渐渐平复了许多,没有那么躁动了。
尽管还是睡不好。
聊到后半夜,许诗霜不知不觉就没了声。
他低头一看,发现她闭着眼,红润嘴唇微微张着,呼吸平稳,似已进入梦乡。
他没敢动,即使手臂已被她压得半麻也未抽出,怕惊扰到她睡眠。
看着她的睡颜,他心中一动,最终还是没忍住,俯下身亲了亲她。
“晚安,诗霜。”
许诗霜一觉睡到大天亮,翻了个身再看旁边,已然空荡荡。
她几乎一个激灵起身,快速穿上衣服去洗漱,在外面院子看到了提着包子豆浆和清粥打包回早饭的陆星剑。
“你怎么起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?”她走过去,声音隐约有一丝抱怨。
陆星剑低声道:“我担心被烨霖看到,影响不好。”
许诗霜:“……”她倒没想到这一茬,还是他心细。
“我去叫烨霖起床。”他把早饭放在桌上就往厢房走去。
谢烨霖睡眼朦胧地被他叫起来,游神似的走到洗手台去洗漱。
许诗霜拿起一个馒头配着豆浆吃,观察着陆星剑的反应,隐约感觉他有些不对劲。
就比如他的表情变化,攥着一个搪瓷杯喝水,手背青筋都爆开了。
“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她小声问。
“没有。”他否认。
许诗霜也想象不到为何一夜之间他突然生气,索性就不去想了,低头吃东西。
事实上,陆星剑刚才是在卖早餐的饭店门口碰到一个姓李的男同志。
那个叫李志成的家伙,见他一身军服,就跟他打听许诗霜。
陆星剑当时肺都要气炸了,忍住冲动没把他当场揍一顿。
先是来一个温市长,眼下又是一个在京市单位上班的男同志……
他不会告诉她自己是吃醋了,心里却为此泛着酸。
他视若珍宝的宝贝,在其他人眼中同样是璀璨的明珠。
江宽说得对,要不是他下手抢得走,许诗霜肯定会被其他人抢走。
许诗霜看出他情绪不佳,等回房间的时候特意缠着他抱了一会,把他拉到床边缠绵,亲亲我我。
陆星剑果然很吃她这一套,没一会就气消了,帮着她开始收拾回望城的行李。
他们在京市住了一段时日,行李可有不少。
许诗霜觉得坐火车拎回去不方便,就提议让他下午去邮局寄包裹,寄回去一部分。
“行。”陆星剑点了点头。
“你今天早上怎么了?是不是爸的病情……”许诗霜试探性地问。
“没,和爸没关系。”陆星剑摇头,过了半晌,才道:“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李志成的男同志?”
“我不认识啊。”许诗霜觉得莫名其妙。
“那就没事了。”陆星剑利落收拾好东西打包,起身道:“明早的火车票,时间不多了,走我们去医院再见一下我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