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物兑换出来,许诗霜没急着吃。
这会火车里的卫生间条件堪忧,她在里头也吃不下去。
她先按流程尿了然后拿出吸管吸到验孕棒上的检样区,动作十分生疏……虽说自己就是医生,但两辈子加起来,许诗霜还是第一次使用这玩意。
本来只是打算排除一下病因……但当眼睁睁看着试纸上的动静,一条红线飞速上升显现,很快又接着升出第二条线时,许诗霜不淡定了。
她身体一软,差点因着火车疾驰的阻力就要倒在另一边。
“不行。”她不信邪!
自己和陆星剑一直都有做避孕措施。虽然次数是频繁了些,自结婚以来用掉的套可能就有几百个,但不应该啊!
他们从来都没有过危险行为。
许诗霜认为是这根验孕棒坏了,于是又从盒子里拿出两根来检验。
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喧哗。
“这厕所里谁啊,占用这么久!”
“后面的人还要不要上了?”
陆星剑冷冷道,“是我媳妇!她不舒服,你们急的话要不就先去前后车厢,要么等着!”
他斩钉截铁的霸气,加上又是军人,倒是令人不敢造次。
下一秒,门锁被打开。
许诗霜拎了银色箱子,苍白着脸走出来。
陆星剑一手抱着团团,一手赶紧搀扶住她,边往车厢里走边紧张地问:“老婆,你哪里不舒服?”
那狗腿的样子,看得周围一干男的女的牙痒痒。
前者是羡慕他有个这么好看的老婆。
后者则是羡慕许诗霜,有这么贴心的老公。
许诗霜摆摆手,示意等下再说。
她目前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,自然不可能张嘴在人声鼎沸的火车过道中央将这事说出来。
陆星剑一看她难受得连话都讲不出,心下更慌张了,连忙将媳妇扶到火车卧铺上让她躺下,然后指示谢烨霖去给她倒热水。
“你娘身体不舒服。”
谢烨霖一听,掏出包里他娘专用的搪瓷杯撒腿就跑。
等他走后,这间卧铺隔间里就剩下许诗霜、陆星剑,还有一个在斜对面上铺的陌生大娘。
“你很难受吗?”陆星剑给她掖了掖被角,俊逸眉眼浮现几分忧愁。
“要是实在难受,等会我去问列车员,咱们在下一站下车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许诗霜摇头说:“不用。”
顿了一会,才道:“星剑,我好像怀孕了。”
说这话时她并没有看他,而是双眼无神地看着上铺木板。
显然,对这件事,许诗霜是难以接受的。
“什么?!你再说一遍?”陆星剑激动地去揽她肩膀。
他一下拔高音量,连带着斜对面正在睡觉的大娘都皱眉看过来。
许诗霜“嘘”了一声,招手示意他靠近。
陆星剑几乎要把耳朵贴在她嘴唇上,就听她软绵绵道:“我刚用验孕棒检查了一下,是两条杠。但这个东西不一定完全准确,我们到时候等到京市,得去医院做个检查。”
陆星剑不知道“两条杠”和“验孕棒”是什么,但也能猜得出来,这应该是媳妇从那银色箱子里兑换出的神奇之物。
“不是……”他挠了挠头,表情显得又哭又笑的。
他回头看了对床的大娘一眼,见她又翻身继续睡了,这才低声道:“你不是说那个套戴了有避.孕功效吗?我们每次都戴的……怎么还会,怀孕。”
最后那两个字他说得轻若蚊蝇,仿佛生怕惊动她肚子里那个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宝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