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诗霜和陆星剑离开前,她免不了又提起女儿读大学的事情,叫诗霜好好努力,往后多往家里写信。
“好嘞妈。”许诗霜点头应诺。
大哥许俊彦的儿子有蛀牙。
这次过来,许诗霜特地带上银色箱子手术工具把他的蛀牙给不好了。
真是收获颇丰,充实的两天。
许诗霜侧头与陆星剑相视而笑,旋即两人带着女儿一起,再度出发回望城。
回望城就没什么事了,主要是喝陆星剑他爸那边一个亲戚的喜酒。这次也是顺路。
许诗霜顺便去了一趟周宜民开的牙科诊所。这几年过去,他年事已高,渐渐干不动了。
牙科算是对医生手部体力和精密度有一定要求的学科。
不过他教出了三个徒弟。
周宜民干不动后,每天还是会上诊所里巡视几圈,坐诊。
看到许诗霜过来,他特别开心。
“师父,你来啦!”他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地迎上去,道:“我之前看到新闻了,恭喜您考上华清大学。”
诊所内周宜民的三个徒弟见状都是吃惊地张大嘴巴。
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许诗霜。
不理解为什么已经年过古稀的周师父要喊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子,“师父”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许诗霜含笑道。
她也不吝啬,转头就给现场的三位“徒孙”上了一课,继续传授牙科知识。
所谓医术是口口相传的。
这会许诗霜早就在望城、京市都声名远播。
尤其是京市,这三年来,因为她在解放军医院坐诊外科,私下里知道她医术,找她来看诊牙科的络绎不绝。
很多人特地坐火车远道而来,只为找她看病。
这么大老远的,许诗霜都不好意思拒绝把人赶走。
后来人太多了,许诗霜就干脆把四合院的大厅开辟出一间来,变成候诊室、手术室。
周末假期有空时,她便会接诊。
所以这些年,许诗霜存了一大笔钱。
这个时候,南方已经是开春交夏之季,但北方依旧很冷。
夫妻俩带着女儿浅浅回到京市,许乐乐说有这几天有很多人找她看病。
知道她去了外地,有的甚至住招待所,留下来就为了找她。
许诗霜想了想道:“那几个外地的你私下叫他们过来看,别的就暂时算了,说我要去上大学,以后暂停接诊。”
“哦。”许乐乐应了一声。
不久之后,就到了开学的日子。
一晃夫妻俩就要离家了。
这天伊晓燕特地请假在家给他们收拾东西。这会,像小辈要去上大学,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情。
尤其许诗霜和陆星剑夫妻俩都要去上大学,这在大院里可是头一回。
“宿舍条件不大好,你们要多担当些,诗霜你忍一忍哈,反正周末就可以回来住的……”伊晓燕不断絮叨。
许诗霜:“好的我知道,谢谢妈。”
她的确是一个不能吃苦的人,上辈子自打高中后就没经历过集体住宿。因为不缺钱,大学的时候许诗霜就自己搬出去住了。
但身处这个年代,被时代的洪流裹挟,许诗霜也渐渐变得接地气起来。
像这次,她还叮嘱伊晓燕和许乐乐别把行李打包得太明显。不过条件太好,到了宿舍和同学们融入不进去,难免会产生磨痕矛盾。
伊晓燕边装包边道,“我没给你拿什么惹眼的东西啦……”
说罢一边将大床的新疆棉被,崭新的格子四件套,一堆叠起来的衣服,以及生活用品等放入袋子里。
许诗霜看了眼,确实都是普通商店里就能买到的东西。
唯一的不同寻常之处,大概就是陆星剑之前知道她睡不了硬床板,特地找床垫厂定制的一张宿舍床板版本,海绵床垫。
足足有十厘米厚。许诗霜试了一下,海绵会回弹,睡起来还挺舒服的。
可能是怕她不愿意带,伊晓燕忙道:“这个没关系的,一会我们早点送到宿舍,你把床垫盖好铺好,就不会有人发现。”
“嗯嗯,谢谢妈,您费心了。”许诗霜再次道谢。
随后她在陆星剑的陪同下前往华清大学办理大学生入学手续,顺便逛了逛,算是对未来四年的校园有了初步了解。
伊晓燕和许乐乐拎着行李也跟他们过来,在此期间,直接把床垫棉被啥的运到宿舍,先收拾起来。
华清大学是四人间宿舍。
伊晓燕知道许诗霜平时爱看书写字,钻研学问,就给她挑了一个靠窗边的左边下铺位置,这样白天拉开窗帘光线好。
两人深藏功与名,帮许诗霜收拾摆好东西就开溜了。
于是没一会,当另外三名室友进来时,就已经看到了新同学铺得整整齐齐的床铺,和摆放好的各种物品。
“这个同学来得可真早啊。”其中一人忍不住感叹。
这一边,许诗霜和陆星剑还在逛操场。
像他们这样的组合还挺常见,校园里其实可以见到不少夫妻一起报道的新生学生。
但往往是男方考上大学,女的过来替他操持一切,再离开。
许诗霜一看手表,时间不早了,便道:“星剑,我先走了,先回宿舍一趟,和新舍友们打个招呼。”
“行。”陆星剑拿出自己之前在路上买的一打桃酥道,“你一会可以分给他们。”
“嗯。”许诗霜朝他挥了挥手,“你也快去北大报道吧。”
陆星剑道:“就在对面,急什么。”
说罢要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才肯走。
在女生宿舍楼下,许诗霜再次引起了一阵瞩目。
没办法,陆星剑太帅了。
他如今在政府部位任职,上身就穿了件白衬衫,黑西裤,厅里厅气的打扮,硬是被他穿出了一股说不出的俊朗笔挺气质。
像是冬日里屹立在雪地的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