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念眼睁睁地瞧着他们咬。

直到警察来了……

又多了几个人陪着她看香草堂的人挨咬……

好不容易,那些小红虫子终于渐渐消失。

好像是被身体吸收了。

香草堂六人组,颤颤巍巍站起身,每个人脸色都是青黑色,看起来就像是命不久矣。

警察同志这才脸疑惑地走上前,“巫大夫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巫孙恼羞成怒,双眼冒火,生气地指着墨念,“是她带来的虫子,想给我香草堂下毒,警察同志,你们快抓她!”

老头子脸像死人的。

喊话的声音倒是生气十足。

被控诉的墨念,脸无所谓。

伸脚在地上跺了跺,顺便碾死几只小蛊虫。

她看着巫孙,语带调侃,“还不配解药?你的蛊虫有多毒,自己不知道吗?先给人下毒,再给人治病,亏你干得出来。”

“你胡说。”巫孙急得跳脚。

两个人各说各话。

警察左看看右看看。

不约而同地偏向巫大夫。

巫孙本就黑瘦的脸,这会儿跟在天平间里放凉了三四天的……

谁能被自己得虫子咬的这么惨……

警察同志走到墨念面前。

“小姑娘,——”

“嘘,别说话。”墨念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。

接着手指并拢,朝着香草堂画了个圈,“让你们看看香草堂还有什么好东西。”

警察同志,“……”

这小丫头病得不轻。

抓走她,是带去警局,还是送去疯人院?

可没等他们细想。

就见百草堂里像开闸泄洪了般。

涌出了黑黑灰灰红红的大波浪。

浪高过浪。

各种小虫子,小蜈蚣,小虾米,古古怪怪,可有个共同点,就是长的都像有毒的模样。

外面的人,吓得疯狂逃窜。

香草堂的人更是吓得黑脸煞白。

因为虫子们目标明确,就是朝着他们冲来。

别人不知道,可他们知道这些蛊虫的毒性。

之前香草堂就是靠着这些虫子,给百姓们下毒,之后谁也解不了,只能来香草堂看病,这才把名号打出去的。

平时这些蛊虫只有只母体,还是死亡状态。

只有巫医谷的法术,才能唤醒它们并且繁殖衍生。

而且普通ᴊsɢ的小弟子,根本修为不够,只有位高的师祖,师尊才能驾驭。

这臭丫头道法到底多厉害。

竟然能指挥得了它们巫医谷的蛊虫。

甚至繁殖到他们都控制不到的程度。

他们能衍生的数量,就是刚才巫孙送到墨念脚底下那些。

而墨念控制的数量,是他的十倍百倍。

这简直是巫医谷人想都不敢想的。

眼看着虫子海要涌到他们身上,六个人的法力都无法驱散蛊虫,这种数量的虫子,咬上就会丧命。

他们不敢再逞强,哭嚎着哀求墨念。

“大师饶命,这么多虫子会死人的!”

“救命啊,不是我下毒害人的,我才来了个月啊,是师傅下的毒!”

“我也没下毒,我不会法术啊,大师冤有头债有主啊!”

“……”

六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在嚎什么。

只是跟丧家犬样,躲着蛊虫跑。

围观群众听香草堂这群人的话,才知道自己被他们坑害多年。

怪不得每次治好了这处的病,就会发觉其他地方又病了。

原来是这群畜生搞的鬼!

他们恨得咬牙切齿,自动自发地拉成人墙,不让他们出去。

六个人马上被虫子团团围住。

满地翻滚,狼狈不堪。

警察同志看,这可不行,他们在这儿的时候,再闹出人命还得了。

他们赶快呵斥墨念,“小丫头,你这是什么邪术,快停下来,要不然就得抓你去警局。”

可他们刚凶完,墨念没说话,围观群众不乐意了。

“这位大师是救人的,你们该给发个最佳市民奖,怎么可以抓她!”

“大师厉害,求大师解我们身上的毒,这群畜生,真是不做人,赚了那么多黑心钱!”

“求大师替我们报仇,谁个警察敢抓你,就是跟香草堂伙的,我们定投诉他,给你撑腰!”

“……”

群众人民情激愤。

警察同志:不敢动,不敢动,现在抓着小姑娘,怕是明天就得在警局门口被人丢个臭鸡蛋……

……

墨念也没有救人。

她收了那大堆蛊虫——到自己的扳指里。

虫子放进去,差点把顾斯年吓死。

“臭丫头,你干什么!放虫子进来做什么!”

墨念,“死的,你别叫,吵醒了你自己哄。”

顾斯年,“……”

谁能收了这丫头,别让她出来祸害人啦……

蛊虫消失。

墨念让巫孙配置出解药,免费发给被他下过毒的人。

巫孙乖乖地听话,不敢再惹这位大小姐生气。

他配好后。

香草堂外面又来人了……

……

来的也没有外人。

正是顾少霆。

警察果然来的总是那么是时候。

墨念把香草堂的人交给二哥,“张瑛给你抓回来了。怎么她没有乾坤网,你们警局也看不住人?”

顾少霆,“……”

遇到你们玄学组……

我们警务组有难言之隐……

善后的事,不再用墨念负责。

她免费拿了几大包中药,带着人,离开了古街市。

而跟顾少霆起来到香草堂的男人。

直勾勾地盯着墨念离开的背影。

他们特殊案件调查组,查了三年没查出香草堂的名堂。

竟然让这小丫头窝端了……

她……

想不想来吃公粮……

……

墨念今日收获颇丰。

满车里都是中草药味。

她嘴里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。

半路上,忽然想起什么。

她回头看着乔贺,“你天天这么闲,不工作赚钱吗?”

她这句话把车上的人都问愣了。

连顾白野都忍不住要想替乔贺说句。

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。

但是钱可点也没少赚。

虽然谁也不知道乔贺到底多有钱,但是凭顾白野从出生就跟这个人打交道,整整二十四年的冤家情来看,乔贺的钱绝对多得可以拿去铺地砖。

不过当事人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。

只是轻笑着回了句。

“找不到工作。”

叶飞,“……”

顾白野,“……”

诈骗,这人是诈骗犯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