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谣恨熟练地教育他,“等会儿被看见了,回去你要挨批了。”
她看似温柔似水,没有攻击力。
跟贺敛那种人,极度不匹配,可在这种小时上,贺敛却很听她的话,老实将烟收了起来。
回头看时,瞧见低头跟在江谣身后的谢蓁。
没放过这个冷嘲热讽的机会。
“几个月不见,这身价看涨。”
这条路上一共就他们三人,他在说谁,很清楚。
谢蓁掀开眼皮,冷冷清清地看去,本不想理会,可贺敛那是那么容易就闭嘴的,“恐怕再过一阵子,我们这些人就要高攀不起谢导了。”
江谣上前挽住他的手,想将人拉走,“你又胡说八道了。”
贺敛冷哼一声,倒是收敛了下来。

他们在小道尽头分开。
贺敛跟江谣去见周蕴礼,谢蓁回了房间。
到晚饭时间才出去。
在同一条路去遇见他们。
江谣看到谢蓁,倒是面带笑容,盛情邀请,“正好,蓁蓁跟我们一起出去吃吧?”
贺敛跟周蕴礼站在一起。
他们身高相仿,气质却大相径庭,周蕴礼带着伤,没有如旧的呈现一板一眼的装扮,落下的发丝将人显现的年轻许多。
凝来的目光,似有期许。
谢蓁本想拒绝,江谣却坚持要缓和她跟贺敛,包括周蕴礼那伙朋友的关系,“就去吧,难得我们能见一面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她答应很艰难。
几人都看得出来,却没有戳破。
夜晚的车厢寂静无声,跨越车水马龙,风在耳边呼啸而过。
最后到达的地方很眼熟。
周蕴礼他们十几岁就在这儿玩,经营了几十年的地方,仍然不见落败,还是这群人首选的聚集之地。
他们乘观光梯上楼,在这里面,最能看得见阶级分层。
秦柏廷来的最早,见着他们来,抛下手上一副烂牌便跑过去,身旁跟着的女孩儿竟然破天荒的还是上一个。
既然是一路货色,那便是要坐在一起的。
可秦柏廷却是没什么心眼的,拉着女伴坐在身边,总之都是相熟的朋友,他便不害臊的让姑娘给他剥虾喂到嘴里。
反观江谣跟贺敛,规规矩矩,除了夹菜,就没有什么大动作。
贺敛眯眼瞧着秦柏廷,一个不爽,甩了个叉子过去,“没完了是吧,吃个饭膈应谁呢?”
“不行你让谣谣姐喂你。”
江谣险些被呛到,贺敛抽纸给她,替她顺气,顺带骂了秦柏廷,“没你那么恶心。”
他们各有各的相处方式。
唯有周蕴礼跟谢蓁,是最别扭的一类。
他们各自吃自己的,并不像是一对。
周蕴礼给谢蓁夹过菜,可她没动,放在一旁,他便不再自作主张,那气氛怎么看都不对。
贺敛巴不得他们感情不好,赶紧分手。
他视而不见,跟周蕴礼聊起工作,他不在自家公司工作,可江谣家里需要周蕴礼那里的帮助。
不然今晚也不会连着江家姑姑也来。
怎么说也是求人,他态度好了不少,“蕴礼,咱们白天商量的事,你可别忘了,把那块儿的活让给我们谣谣。”
“我记得的。”周蕴礼没把这些看得太重。
偏是那态度,让贺敛不放心,“真的假的,听你说像卖菜一样简单。”
周蕴礼食欲减退,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。
一抬头,露出脖子上的伤,他还在跟贺敛说话,没注意到秦柏廷已经看见了。
秦柏廷咋咋呼呼便叫着,“哥,你脖子上怎么了?”
他不叫还好,一叫,众人都看了过去。
“没事,不小心碰到了。”
“能碰成这样吗?”
只有谢蓁知道怎么回事,她沉默不语,却悄然成了罪人,被秦柏廷看上一眼,便知道他有什么想法。
他还没问,谢蓁便否认了,“不是我抓的,不要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