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谢蓁回答的干脆果断,“她是你妹妹,不是我妹妹,我怎么可能知道?”
够刻薄的,她在心里骂自己,可原谅她,真拿不出什么好脸色对待秦漫漫。
谢蓁要关门,秦漫漫伸手挡着,“你们是同个圈子的,你能帮我问问吗?我打听过了,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。”
“不能。”
“……蓁蓁。”
如果是周蕴礼,到了这个环节就该心软了,谢蓁还是没什么波动,“我事情很多,抽不出空帮你去问一个人的下落,或许你应该去问问和她亲近的朋友,实在不行,找警察比较实在。”
她不近人情,又铁石心肠。
秦漫漫有了退缩之意,竟也不谈禾苗的事了,三言两语,将谢蓁的拒绝归结在周蕴礼身上,“蓁蓁,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当时牵连了你……我也知道不该来拜托你,可是我觉得,其实我们能做朋友的。”
谢蓁笑意轻蔑,“一起走过鬼门关的朋友吗?”
“……你不用对我这么大的敌意,蕴礼已经明确告诉我,没有什么大事,他不会再见我了。在尔恩的问题上,他做的的确够多了。”
“跟我有关系吗?”
这一个个的人,怎么都不肯放过她?
凝着谢蓁紧蹙的眉尖,秦漫漫猝不及防想起周蕴礼陪产在她身边时,某次她发现他望着远处一个正在朝同事吐槽病人的小护士发呆。
她问周蕴礼,“这么看着人家做什么?”
周蕴礼回神,自嘲道: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她生气的时候很像蓁蓁。
活灵活现的神态,真是有点像。
谢蓁离开后的一段时间,周蕴礼的思念近乎痴迷,他看到顶灯,会想起谢蓁在家里熬夜完成课题的样子,看到水杯,会想起她第一次学着冲咖啡拉花时的笨拙。
这些秦漫漫都看在眼里。
原来周蕴礼爱一个人是这样子的,原来他想念一个人,是病态的。
他们认识的时候双方都很小,在秦漫漫的印象里,周蕴礼只对他的大哥有笑容,起初对她、对小禾苗、都冷得像块冰。
以至于周望几次撮合,都无济于事,禾苗怕周蕴礼,周蕴礼对着她时更是天天摆臭脸。
连周望都说,他是个不讨女孩儿喜欢的性子,可等他真有心上人了,也是克制的爱。
秦漫漫看得出,谢蓁不想再掺和他们的事情,“我知道你的意思了,禾苗的事你不要告诉蕴礼,我不想他再为我为难了。”
秦漫漫说的事情不必刻意去打听,像是早有预料那般,关于禾苗的风言风语就吹到了谢蓁耳旁。
她看到上个组的演员在群组里讨论,匆匆扫过几眼,约莫是说禾苗找到了靠山,根本不用拍戏受苦,早就成了金丝雀,扬眉吐气。
没有失踪那么严重。
谢蓁没有放在心上,打了哈欠,放下手机,继续复盘电影片段里的细节,这是江君要冲奖的作品。
她不能松懈。
江君买了咖啡回来,放在她手边,无意扫到手机上的内容,“这群长舌妇,真是一天都消停不下来。”
谢蓁淡笑着,“圈子里压力大,也就八卦这点爱好了,还要被你奚落。”
她最爱护着女孩儿,江君习以为常。
“禾苗的事没什么好八卦的,她现在挺惨的,你还是警告她们别胡说八道了。”
有秦漫漫上门请求在先。
谢蓁实则并不想知道那么多关于禾苗的事,她知道了,仿佛就代表不能藏着不说。
江君提起来后却喋喋不休的,“我听蓁蓁说你上次看到禾苗跟一个男的在一起了?”
“看到了。”
“怎么也没劝劝她?”
停下手上的动作,谢蓁古怪地盯着江君,直勾勾,一眨都不眨,“我为什么要劝她,她有她的想法。”
“……我就那么一说。”江君躲开她的视线,叹了口气,“她现在做的可不是金丝雀,我听其他几个跟她有过合作的导演说,她跟的那个人不让她出来拍戏,就让她陪着喝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