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门之后她先喊了邹城逾家保姆的名字,她和对方也很熟悉了,以前每次她来对方都会出来接待。
可是这次元婧安喊人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回应,她进门之后开灯也发现电源坏了。
整个别墅空荡荡的,也就是元婧安本身胆子大,而且天还没完全黑,所以她干脆先进门了又给邹城逾打了个电话。
当时她就站在客厅,却听到邹城逾的手机铃声从二楼传了出来。
“这死小子,约老娘吃饭居然睡过头了!”元婧安当下一跺脚,气冲冲地就往楼上走。
她的脚步停在了邹城逾房间门口,铃声就在屋里,她刚准备拉开门质问,铃声也在这时候掐断了,而房间里忽然传出了一阵异动。
那是一种十分细小的咀嚼声,而且还有轻微的碰撞声,就像是啃骨头的时候牙齿咬在骨头上一样。
当时元婧安的手就僵住了——邹城逾绝对不会在房间里吃东西,就算会,也不可能躲着吃东西不接她的电话。
那种声音一直在持续,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元婧慈身上的事情,让她有些草木皆兵,但当下她被那道声音弄得有些毛骨悚然,顿时不敢开门进去了。
犹豫再三,她决定先悄悄离开,出去之后再说。
可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,还没来得及转身,房间门突然就打开了。
只见邹城逾面无表情地站在房间里,直勾勾地盯着她,一言不发。
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,太阳西沉,夜幕笼罩。房间里没有开灯,只有房间外的路灯透进来一丝光亮,落在了邹城逾的脸上。
他那张脸上毫无血色,苍白而僵硬,但是他一张嘴上全都是血,面前的衣服上也全都是血迹。
“啊!”元婧安当时就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:“城、城逾,你怎么了?”
邹城逾僵硬地垂下脑袋,直勾勾地盯着她,却是一句话也不说。
元婧安吓得浑身发抖,慢慢地挪动自己的身体打算逃跑。
就在这时候,从她的角度透过房门看进去,正好看到了一道倒在地上的身影。
她认出了倒在地上的人就是邹城逾家的保姆,对方的脑袋对着门外,脑袋下面全都是血,双眼紧闭看不出是死是活。
元婧安当即瞳孔一睁,还没等她反应,忽然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靠近了。
扭头一看,就见邹城逾顶着那张惨白的脸蹲在她身边,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。
而邹城逾呼出来的气息冰凉,还带着浓浓的血气。
元婧安瞳孔紧缩,当下就被吓晕了过去。
然而等到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之上。
元婧慈说,旁边的元婧安时不时补充几句,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杨枭。
“当天晚上婧安出去吃饭,但是忘记带补妆的口红了,所以我特意想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。但是电话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,邹城逾的手机也打了两遍就关机了,当时我就觉得不太妥当。”
元婧慈说她的思想比较传统,否则之前也不会欣然接受陈正奇婚前不同房的提议了。
当时她还以为邹城逾想留元婧安过夜,但即便两个人要过夜也该和家里人有个交代才是。
但是这时候她却收到了两人约会餐厅的经理打来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