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晓曼抬起头，迎上了他的目光。
“季总……”
她刚想要开口说话，却被季圣司打断了。
“奶奶回来了，她让我们今晚过去吃饭。”
苏晓曼有些惊讶，这事是她没有预料到的。
她心里正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去？
毕竟她现在和季圣司的关系很尴尬。
季圣司似乎看穿了她的心理。
他接着说：“你也知道，奶奶的身体不太好，她受不了刺激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苏晓曼点了点头，“行，晚上我会尽力配合你。”
她的语气很平淡，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。
季圣司听她这么说，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。
他原本想借此机会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。
但苏晓曼的这番话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距离感。
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，但他还是压下了情绪。
他伸出手，准备去拿桌上的礼物送给苏晓曼，哄一哄她。
夜鹰昨天给他的建议他可都听进去了……
然而，他的手还没碰到丝绒礼盒。
苏晓曼突然走了过来，将一个白色的信封递给他。
季圣司愣住了，有些不解地看着她，“这是？”
“辞职信。”苏晓曼的声音很低，却清晰无比。
“你要辞职？”季圣司的修眉一皱，声音有些冷硬。
“是的。”苏晓曼深吸了一口气，说出了她考虑了一晚上的决定，“这段时间在公司里，我经历了很多事情，也学到了很多东西。我很感激你给了我这个机会，让我能够在这里成长和进步。但是，我现在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来思考自己的未来和人生方向。”
听到这里，季圣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他本来对夜鹰的话深信不疑，以为苏晓曼昨晚只是在跟她闹脾气。
然而，看到苏晓曼如此冷静的样子，他突然意识到夜鹰说的全是屁话。
苏晓曼根本就不是口是心非。
季圣司有些慌，同时也有些生气了。
他直盯着苏晓曼的眼睛，问：“你是认真的吗？你确定你做出这个决定不会后悔吗？”
苏晓曼正视着季圣司的眼睛，态度坚定地点了点头，“昨晚的事情我是认真的。我再三考虑以后，觉得还是辞职比较好，我确定我不会后悔。”
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。
“为什么？”季圣司的眼神深邃而锐利，语气重透露出一丝不满。
他接着道：“我的颜值、身材、工作、社会地位等等都是一流的。像我这种钻石王老五，多少女人排着队想要，你为什么不想要？我无法理解，请你给我一个理由。”
季圣司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自傲和不容置疑的霸道。
他是个傲慢的人，却在苏晓曼这里屡屡受挫，这让他心里有些郁闷和不甘。
苏晓曼听了这话，不禁感到有些无奈和好笑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平静地看着季圣司的眼睛，道：“我承认，你的条件确实很优越。但是，我对你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，我无法欺骗我自己。”
这一次，苏晓曼已经拒绝得很彻底了。
季圣司再怎么恋爱脑，他也是要脸的。
让他一味地为苏晓曼放低自己的姿态，这不可能。
沉默半晌，他的脸色阴沉地可怕，眼睛紧紧盯着苏晓曼，严肃地道，“你怀孕了，你认为我会放任你带着我的孩子跟我离婚吗？我告诉你，不可能！”
苏晓曼被他的气势所震慑，一时间竟无言以对。
季圣司看着她沉默的样子，继续说道：“苏晓曼，我可以容忍你的任性，但绝不允许你伤害我们的孩子。如果你真的想离婚，可以，我尊重你。但是，孩子必须留下来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苏晓曼眉头一皱。
季圣司面无表情直接道：“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以后，我就同意跟你离婚。”
苏晓曼闻言脸色骤变，“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，你不能单方面决定他的去留。”
季圣司的脸色依旧阴沉，用一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语气回答道：“苏晓曼，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，我是在告诉你我的决定。孩子是我们家的血脉，我不能让他流落在外。”
“怎么叫流落在外？我是孩子的母亲，我会好好照顾他的！”苏晓曼没好气地道。
“我承认你有照顾孩子的能力。”季圣司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，但依旧坚定，“但是，这并不能改变我的决定。孩子必须留在季家，这是我的规矩。”
“你的规矩？”苏晓曼冷笑一声，“那孩子的幸福呢？他的感受呢？你有没有考虑过？”
“我当然考虑过。”季圣司回答道，“在季家，他会得到最好的教育和顶级的资源，他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人。这难道不比跟着你四处奔波要好？”
“你……”苏晓曼被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办公室内的气氛剑拔弩张，两人之间的对话像是针锋相对的较量。
“如果我不答应呢？”苏晓曼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愤怒，直视着季圣司的眼睛。
“那我就不会同意离婚。”季圣司的回答简洁而坚定，没有给苏晓曼留下任何余地，“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称心如意，孩子和自由你只能选择一个。”
苏晓曼微微撇嘴，很快就冷静了下来。
她仔细想想，孩子留给季圣司确实会比较好。
毕竟，离职以后，她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发展会怎么样。
考虑至此，她最终点了点头，“好，我答应你，孩子给你。”
季圣司未料到苏晓曼会如此果断地做出决定。
“你确定？”他沉声问道，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。
“我确定。”苏晓曼的眼神坚定而决绝，“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父亲，季家也会给孩子提供最好的成长环境。而我，也会尽我所能去看望他，关心他。”
“看望？关心？不可能。”季圣司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，“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以后，我可以跟你离婚。但你必须放弃孩子的抚养权，我不会让你们再有任何联系。”
苏晓曼闻言，脸色瞬间苍白，“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，你怎么能这么狠心？”
“苏晓曼，你讲道理，到底是你狠心还是我狠心？”
季圣司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“放弃就是放弃，没有必要再相认了。就像你昨晚说的，我们之间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，你跟我结婚就是为了钱。现在你想要自由，那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，毕竟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。”
“……”他这话瞬间怼得苏晓曼无言以对。
在这段感情里，付出更多的那一方是季圣司，她确实理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