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顾亦宁和萧煜轩查到这些的时候，已经有不少解毒丸卖出去了
顾亦宁买了两颗拿回府研究。
“现在还算便宜，但好像比之前倒也已经有点涨价了。”顾亦宁敲开一颗，给白镜，“我估计等大流行起来，还会更贵。”
白镜研究了两日，终于有了结果：“其实里面的药物成分类似于五石散一样的东西，但比五石散要纯，应该上瘾速度会更快。”
顾亦宁用手在鼻尖挥了挥：“好香。”
是那种很有食欲的香味。
“这个会激发人的食欲，用了一种香料。”白镜点头，“有些人控制不住，会多吃两颗。”
顾亦宁有些明白了：“绿色和黑色宝石其实产出的也是一种类似五石散一样上瘾的药物，但那只是开始，等上流社会都上瘾了，他们觉得身体不舒服，就会去买这种解毒丸，其实这种解毒丸，还是毒药，会让他们的瘾更深，一开始他们吃这个会觉得很舒服，时间长了就离不开了。”
残酷的历史事实告诉我们，如果这种上瘾的药在全国流行开来，这个国家就完蛋了。
“其他人先给他们戒断，顺着卖解毒丸这条线查过去。”萧煜轩很快有了决定。
顾亦宁点点头：“留一个标本研究一下，我觉得太子妃不错。”
“那就留太子妃。”萧煜轩点头，他没意见。
这药肯定对身体有损伤，如果能趁机弄掉她肚子里的那个鬼娃娃，也算一举两得。
那个孩子已经快两个月了，其实顾亦宁之前还有些犹豫，想着毕竟孩子是无辜的，可是现在已经快开春了，自从年前他们成亲的时候下了一场雪，这个冬天诡异地一场雪都没有下。
眼看着开春了，不止雪，一滴雨也没下过。
顾亦宁和萧煜轩聊过这件事，两个人对这天气都隐约感觉有些不妙，他们忍不住又想起了阿音的话，加上他们对顾欣然肚子里这个孩子的来历查得越来越清楚之后，越发觉得这个孩子可能真的有很大的问题。
如果能胎死腹中，也许可以解决一切问题。
她倒是不怕跟顾欣然对上，奈何她感觉顾欣然好像最近变得越发变态了，她和萧煜轩意在朝堂，对后宅的阴招没兴趣，只要太子失败了，太子妃又能顶什么事？
几个女人争男人，或者比谁的男人更厉害这种事，顾亦宁是真的不想参与。
顾欣然甚至都没怎么参与太子的夺嫡之战，顾宥汉又对她保护得挺好，觉得她只要帮太子掌管好东宫就行，握住太子的心，帮他安排后宅的事，将来当了皇后，就安排好后宫的事。
至于朝堂上的争斗，不管是太子还是顾宥汉，他们都是觉得——后宫不得干政！
不止这两个男人这么觉得，其实连顾欣然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。
所以她是不会去管男人争权夺利的，她只要保持住自己的位置就好了，所以她必须怀个孩子。
顾亦宁很清楚，就算告诉顾欣然这个孩子有问题，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会世界大战地球爆炸，这个女人也不可能放弃这个孩子。
奈何上次她遇到顾欣然检测过之后，她发现这个胎儿还挺稳的，求生欲相当强大，没有一点要小产的迹象。
即使顾欣然在嗑药。
顾欣然对灾难这件事有不安的感觉，但对于这个药能解决掉顾欣然肚子里的这个鬼娃娃更不安。
她现在越发相信阿音的话了，阮氏给她找的那个药，确实有很大问题，一个多月了，那个给药的人一直就没有找到。
顾亦宁对萧煜轩和自己的情报网还是很有信心的，萧煜轩背后有曹家，几十年浸淫的情报网，加上自己又查漏补缺，填补了很多漏洞，避过了一些因为太熟悉而被盯上的情况，查个两个月之前才出现过的人，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。
如果查不到，只能说明这个人真的有很大的问题。
比如——她能提前预知危险，他们查到哪里，她就提前躲开。
顾亦宁知道世上是有这种奇人的，不过她一般还是相信科学的，玄学这种事，她前世见过一次，但并没有深入了解。
现在却直接出现一个阿音这样的，还有什么鬼娃娃。
有种要从科学深入到玄学的感觉。
她扶额，对这个确实没什么兴趣，但事情就在眼前，她认真想着，现在开始学习还来得及吗？
她的学习能力确实还是不错的，很多能力都是为了卧底而速成的。
也许她还真的能简单学点玄学，不然她也不敢找阿音帮忙啊。
学这种东西的，都得缺点什么，阿音看上去是用健康来换取的这个能力，她要是真的找阿音帮忙，长乐公主应该会跟她断绝来往。
所以顾亦宁忽然想要自己学，但是……她不知道老天会夺她什么东西作为交换。
她真的去问了一下阿音，结果阿音看她一眼：“你不是有缘人！”
好吧，顾亦宁终于发现了自己也有学不会的东西了，遂只能果断选择了放弃。
好在萧煜轩那边有曹家，底蕴深厚，到底是在一个月的努力后，给她拽来了一个瘸腿的道士。
这个道士邋遢得很，胡子也没刮，手中的浮尘都快被他甩秃了，没几根毛。
不过顾亦宁知道，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些怪毛病，倒是一点都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。
“宋道长。”她高兴地跟他攀谈，“你喜欢吃什么，我让厨房给你做。”
宋玄章眼前一亮：“小姑娘，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？”
顾亦宁笑得很开行：“我还知道你存不住钱呢。”
宋玄章：“……”
这小姑娘是扎心小能手。
一看他这德行就知道他五弊三缺缺的是钱了。
宋玄章长久的沉默之后，讪讪地问：“能做满汉全席吗？”
顾亦宁笑道：“道长想吃就能做。”
“好嘞。”宋玄章乐呵呵地道，“小姑娘，老道士只要吃饱了，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
顾亦宁知道，他们算是达成协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