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秘书？
秦欢一时也有些震惊。
“居然是他来照顾秦雅致吗？为什么？是蒋渊的授意，还是……”
她又不是不认识申秘书这个人，想到那样一个家伙居然会体贴的照顾秦雅致，她还是有些惊讶。
不过说起来，虽然秦欢曾经和蒋渊有过婚姻关系，但是她对他身边的很多人都不算了解。
包括申秘书。
“你知道申秘书究竟是什么来历吗？”秦欢扭头问道，“他难道和秦雅致……”
秦凛寒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。
而与此同时，秦雅致和申龙此时也在进行一场类似的谈话。
“和我说说你吧。”
秦雅致坐在床上，脑袋上还裹着绷带，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。
她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茶，好奇地开口。
“你这么了解我，几乎对我的事情无所不知，可是我对你的了解却非常有限。”
秦雅致歪了歪头，露出了一副乖巧的模样。
申龙一边将今天送来的鲜花插进花瓶，一边紧张地说道，“这有什么好说的，不过是很普通的人生罢了。”
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，不过好在秦雅致最近身体不好，也确实没有集中注意力去观察他。
“可是每个人都不一样呀，你有你的人生，我也有我的。我只是好奇嘛……”
秦雅致撇撇嘴，“我最近躺在床上都快憋死了，手机电脑都不能用太久，每天就看看风景真的很烦。”
“您之前都脑震荡了，当然要休养一段时间。”
申龙无奈地说道，“过两天您还要接受警方的笔录，这两天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吗？”
申龙的再三推辞令秦雅致终于意识到了不对。
或许申龙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定？
她也不是非要揭人家的伤疤，察觉到了申龙的不配合便也不愿再自讨没趣。
“哎呀，既然你不想说，那就算了。”
她耸耸肩，做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那你帮我把那本杂志拿过来吧，我还差一点没看完。”
申龙本来都做好了秦雅致会刨根问底的准备，突然听见她转移了话题，不由一愣。
她这是，不打算问了吗？
“怎么？”
他不由得脱口而出，“你不想问了吗？”
“既然你都不愿意说，我还问不是很不礼貌吗？”
秦雅致也摆出了疑惑地样子，有些好笑地说道。
“本来也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，既然你不愿意说，那也没关系啦。”
她倒是罕见的做出了一副不计较的样子，笑着摇摇头，“也是，每个人都有隐私，我这么问是有点冒犯了。”
申龙突然觉得有一丝暖意从心间划过。
他先是愣了愣，随后便起身将秦雅致说的那本杂志递给了她，最后坐到了床边。
他轻轻地叹了口一气。
“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，无非都是一样的故事。”
他看了秦雅致一眼，然后自顾自地说了起来。
“我刚才之所以不愿意说，也确实是觉得对于你来说，那种生活离你太远了。”
“既然你想听……”
他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，然后将他的故事娓娓道来。
“和你还有蒋先生不同，我从小生活在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，爸妈只是普通的公司员工。”
“家里算不上大富大贵，也算不上一贫如洗。”
在申龙的叙述里，他从小生活美满，虽然没有蒋家秦家那样富贵，但也算是衣食无忧。
他的父亲在一家外资企业上班，工资颇丰，母亲则是有事业编制，工作轻松还能够照顾家庭。
申龙的声音悠长，令秦雅致不由得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叙述上。
“当然，除了家庭美满之外。毫不谦虚地说，我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。”
如果秦雅致知道申龙口中的“很聪明”是指连跨三个年级，十六岁上少年班，十八岁出国交换的话，她一定会更加惊讶。
“所以一路过来都顺风顺水的，直到我十四岁那年……”
说起来，申龙刚才说的话倒也确实不是假话。
他这二十多年的生活确实过得算不上波澜起伏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可以说得上是顺风顺水。
幸福的童年，和谐的三口之家，自己又足够优秀足够聪明。
这样的人生已经比绝大多数的普通人要好太多了。
“那时候遇上金融危机，我父亲的公司因为财务问题突然破产，母亲一个人无力支持我继续读书。”
“我父亲因为中年失业借酒消愁，成天在家里无所事事，足足有近十年时间才缓了过来。”
他嗤笑一声，“我开始的时候还会去安慰他，不过后来我就明白了，这种人根本就是无可救药。”
“家中孩子还没长大，妻子一个人操持家里，而他就仿佛对这些事情毫无察觉，每天就知道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。”
说到这个地方，申龙也难免动了情绪。
“这样的父亲，还不如不要好了。”
申龙说得很平静，只是在从小衣食无忧的秦雅致看来，他这一部分的经历也算是比较“坎坷”了。
“后来我就被蒋家的基金会选中，拿到了全额的奖学金，甚至还有多余的部分能够用来改善家里的生活。”
父亲的不成熟令这个孩子迅速地成长了起来，他也着手为家里做出了不少的贡献。
虽然没有将那些事情说出来，但申龙却还是记得自己曾经勤工俭学的那段日子。
不过最后申龙也只是冲着秦雅致笑了笑，说得轻描淡写。
“接下来就是我继续按部就班的读书升学，最后成为了蒋爷身边的秘书。”
“我的故事就暂时到此为止了。”他一摊手，表示自己说完了。
虽然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，但秦雅致却还是相信了申龙的这一番说辞。
怎么说呢，申龙的这个生活在秦雅致看来也确实比较普通。
只是谁又能保证，申龙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呢？
至少在秦凛寒的口中，申秘书这短短二十多年的生活和秦雅致听到的完全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