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丕廷道,“本太师所言字字属实,但至于那蛮荒公主和世子之间又有什么样的交易我就不知道了!”
他知道,不论如何,经此一事,太后和承乾王都会怪他,既如此,何不在陛下面前给自己保留最佳的印象呢?
牺牲一个承乾王世子,保全他,岂不妙哉?
“你……”承乾王咬牙欲裂。
业皇打断了二人的争执,“够了!就算真的如太师所言,你看管玄月国那些战利品不利,也仍然有监管不力之罪!朕就罚你重责三十!”
“至于承乾王世子景荣……勾结刺客,虽并非真的想杀朕,但已经把主意打到了朕的头上,无视君威,罪该万死……”
“陛下,求陛下饶过犬子一命!臣就这么一个儿子,还请陛下开恩啊!”承乾王瞬间痛哭流涕。
他对太后爱慕已久,因二人不能在一起,他对其他女人也提不起兴趣,遂,这么多年了也仅有景荣一个儿子。
若是景荣死了,他可就绝后了!
见此,业皇冷声道,“朕也想网开一面,可宫中禁卫由你执掌,要他们做什么,不过是景荣张张嘴的事儿,万一,日后,他又将主意打到朕的头上呢……”
“不杀他,朕心难安。”
都是千年的狐狸,业皇此话一出,承乾王瞬间就明白了,业皇是想以此事作为要挟,逼迫他交出宫中禁卫的执掌权。
这和昨夜太后分析的一样,看来,陛下早已疑心、忌惮他了……
眼下,他也唯有上交禁卫执掌权了,不然景荣会死是一方面,他和太后的野心也将彻底的披露在天下人面前。
想通这些,他用力一咬牙,道,“陛下,臣愿意交出宫中禁卫的执掌权,还请陛下开恩,饶犬子一命!”
“承乾王,这不妥吧?这么多年来,宫中禁卫都是由你执掌?朕贸然收回,万一有人以为朕趁机削弱你的权利呢?”业皇明明心中高兴的要死,可表面依旧故作为难。
承乾王立即道,“陛下多虑了,这是臣要求主动上交,与陛下无关,还请陛下恩准!!!”
闻言,业皇才微微颔首,“既然是你强烈要求,朕如你所愿,不过,景荣犯下如此弥天大错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朕就责他重打五十大板,禁足一月抄经忏悔吧!”
“还有这些刺客竟然想刺杀我朝栋梁之才,罪该万死……就将他们的尸体都悬挂在城门口,让所有人都看看,谋害忠良的下场!”
“多谢陛下!”
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,业皇此举是在威慑满朝文武,是意在告诉天下人,叶沐辰有他护着,昨夜的事情,他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。
早朝就此退却,业皇拿回了宫中禁卫的执掌权,心情大好。
“这叶沐辰虽然是难以掌控,但他好歹助朕完成了这么多的事情,而且,凌霜好似对他也与对别人不同,若他能与凌霜在一起,那与朕就是一家人,就不会成为朕的敌人了,还有那群英阁也将再度为朕俯首……”
“葛老,朕先前不是说要赏他一个官吗?你说,朕该赏他一个什么官职好呢?”业皇摩挲着禁卫金令,龙目微眯着问。
而被业皇提到的帝凌霜,此刻正一水银白长裙,伫立于宫墙上俯瞰外景。
她一如既往的神圣高洁,一如既往的皎若明月,也一如既往的清冷广寒,悲喜莫辨。
她简直就如同是女娲倾尽所有心力,缔造出的最完美造物,简直就不似凡尘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