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赵吉安也无比庆幸他获得了叶沐辰的宽恕……
此刻,看着面前这些琉璃瓶,众人久久难以回神,在他们眼中,这就是惊天的财富!
可下一秒,叶沐辰的话让所有人震惊,“成了,鲁有莽,命人将这些瓶子全部送到叶府后院,让那些奴隶开始灌装莫等闲吧。”
什么?
叶少烧制这些琉璃瓶竟然是用来装酒的?
虽然莫等闲的价格已经被叶少定在了十两银子一斤,可,可这么一瓶酒也不过两斤,那也就是一瓶二十两银子,且还要搭进去一个琉璃瓶子?
要知道,这琉璃是西域特产,在大业有价无市,随便拿出一个都可以卖到千两之上的价格,何况叶少的琉璃瓶比西域的还精美?
叶少这怎么又开始败家了……
赵建业深深的看着叶沐辰,“叶少,你确定要这样做?你可知这琉璃瓶子的价值?”
“当然。”叶沐辰道,“正是因为琉璃的价格高,我才用他来装我的莫等闲,赵老爷,我知道,商人做一切事情最重视的都是利益,可有一种利益是无形的。”
“若是单纯的经商,即便我们拥有再大的财富,只要得势者一声令下就可强取豪夺,我酿莫等闲,烧制这瓶子,都是为了给叶府一个倚仗。”
“此酒一出,今后,天下文人尽都为我所用,为我之喉舌、笔盾,即便是大业最尊贵的那位,也不能堂而皇之的惦记我之所有,也不敢光明正大的从我手中强取豪夺!赵老爷,如此,你还觉得不值吗?”
“这……”赵建业听了叶沐辰的话,十分震撼,怎么生产一款酒,烧制些琉璃瓶,竟然还能让皇室忌惮?让天下文人为叶少所用了呢?
叶少究竟想怎么做?
赵建业的眼底充满了疑惑,可在看到叶沐辰坚定的目光时,一切疑惑烟消云散,叶少从不食言,只要是答应过的事情,纵然难如登天,也言出必行,他没有理由质疑叶少。
反正,明日就是两国文斗之际,反正明日就是莫等闲问世之时,他很快就能见证叶少的手段!
“叶少所为,必有理由,我全听叶少吩咐。”
见多识广的赵建业都这么说了,余下那些奴隶更无话说。
叶沐辰那双如星辰般的眸子在夕阳下,闪闪发亮,明日,就将是他人生中的重大转折!
深秋,夜晚,沉闷燥热,乌云滚滚。
燕京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雨,一场大雨。
这天晚上,一支商队策马疾驰,赶回燕京。
他们风尘仆仆,满面风霜,但临近燕京,为首之人的眼底骤然迸射出前所未有的精芒,就如一只蛰伏已久,终于要扑向猎物的猛兽。
燕京城,我回来了!
为首之人正是沈千秋,他望着眼前的燕京城,沈家这段时间所受之辱齐齐涌向脑海。
尤其是英杰被废之仇,让他磨牙霍霍,恨不得食叶沐辰的肉,饮叶沐辰的血!
进入燕京,沈千秋并未回沈家,而是第一时间来到了御史大夫汪赞伟的府邸。
按理说,以他这样的身份,是没有资格见汪赞伟的,可偏偏,他们有共同的敌人。
且,沈家小姐沈月茹和佑安王世子走得颇近,未来极有可能就是世子妃了,汪赞伟就算不看沈千秋的面子,也要看佑安王府的面子。
于是,在下人通传之后,沈千秋便被带入了汪府的会客厅。
会客厅内,一年约四十,身形枯瘦的男人坐在上首,他那双眼睛浑浊但精明,望向沈千秋时有极强的压迫感和洞穿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