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离开时,业皇还望着他的背影发呆,“若叶沐辰出身皇室,或许,他会比朕更适合当一个帝王……”
这话,让立于一侧的葛老逐渐渗出了冷汗,能得陛下如此赞赏的人这世间唯有二人,一是先摄政王,二是叶沐辰,先摄政王早已在夺嫡之争中输给了陛下,早已家破人亡、魂归九幽……
那叶沐辰的未来又将如何?
他会不会重蹈先摄政王的覆辙?
秋风乍起,云谲波诡,天忽阴忽晴,就如这大业眼前的局势,复杂多变,让人难以捉摸。
太师府。
自因为太后寿宴构陷叶沐辰一事失败、被业皇打了板子后,敖丕廷已经卧床整整七日。
他的武功很高,他原本可以用内力护体,原本可以伤得不这么重,但他没有这么做,因为上水书院文斗他明目张胆的偏袒蛮荒,已经让业皇起了疑心。
这些时日,业皇表面上看似没有对他有所动作,可暗地里,却将百里家经营盐业的账本复盘了一遍又一遍。
虽然,他与百里家早有准备,早已做好了假账,但他却也不得不继续俯首做小、以此来消除业皇的疑心。
毕竟,时机未到,他还不能与业皇撕破脸。
此刻,他正半眯着眼睛,享受着丫鬟为他的臀部扇风止痛,忽然,燕留声走了进来,“太师,不好了,那云裳国的人虽然对叶沐辰的商队下手,想以此逼迫叶沐辰交出听雪,但中途遇到风云寨的山匪捣乱,计划失败了……”
“上官韶华留在大业的人仅剩了那个统领,我看她暂时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。”
“云裳国的人这么废物?”敖丕廷蹙眉。
燕留声冷哼一声,“一个娘们儿掌权的王朝,太师还对它寄予什么厚望?”
敖丕廷冷冷的瞥了他一眼,“不可因为女子掌权就轻视云裳国,云裳国可是曾出过一名巅峰的天境高手的,他可打遍天下无敌手,就连群英阁那位也曾是他的手下败将。”
“还有,云裳的内政、民生都要比大业强,此番上官韶仪的人马会失败,是因为事发突然,他们无甚准备,更是因为风云寨山匪突然加入。”
“不过没关系,他们失败了,更给了本太师机会,本太师可以此作为筹码,让上官韶仪成为我的助力……”
“太师,不好了,不好了,出大事了……”敖丕廷的话还没有说完,一个探子便慌慌张张的闯入。
敖丕廷眉宇更紧了几分,他一向对手下人要求严格,什么时候起,这些人这么没有规矩了?
“发生何事,如此惊慌?”他不悦的道。
那探子上气不接下气道,“太师,群英阁,群英阁又搞出了什么狗屁的精盐,细如沙白如雪,那色泽味道都是世间仅有,已经在燕京卖疯了……”
“这是属下花费高价从一百姓手中买下的精盐,还请太师过目。”
他说着递上了一个小小的布袋。
敖丕廷接过,仅是看了一眼,便危险的眯起了眼睛,待尝过味道后,更是神色大变。
“该死,群英阁怎么会搞出如此旷世仅有的盐?这一定又是叶沐辰那个家伙弄出来的……”
“他怎么突然插手盐业了?明明世人皆知大业的盐业都由百里家把控,那百里家可是本太师的人……难不成,叶沐辰正是因此才插手食盐生意?难不成,他要对本太师下手?”
敖丕廷又惊又怒,一个不慎便扯开了刚刚愈合的伤口,这让他臀部又一次淌出了鲜红的血,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,“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