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沐辰那边可有异动?”他瞥向一侧的探子。
那探子摇头,“叶沐辰除了去去花楼之外,大多时间都在叶府,想来是在陪伴那柳月蝶和听雪。”
“呵。”听闻此言,敖丕廷的眼底闪过一抹嘲讽,“亏本太师因为上次瘟疫的事他叶沐辰能成功破局,而对他忌惮三分,如今看来,他再怎么有智谋,也仍旧是个好色之徒……家里有那风情万种的柳月蝶和那娇滴滴的小丫头还不够,还要去花楼……”
“英雄难过美人关,本太师还是高看他了,就让他再多逍遥些日子吧,待本太师与云裳国里应外合,登临大位,本太师定然要他后悔昔日与我处处为敌!定要他跪在我的脚下求饶!!!”
敖丕廷心中对叶沐辰的愤恨已经足以吞没理智,若非是怕现在就对叶沐辰出手打草惊蛇、毁坏大计,他早已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叶沐辰。
“燕留声的伤如何了?距本太师夺得帝位还有十几天的时间了,届时,他还有很大的用……”敖丕廷道。
那下属道,“有太师赏赐的上好药膏,燕留声伤势恢复的速度定然要比寻常人快很多,半月之后,一定能为太师大业出力!”
“那就好,眼下本太师便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了……”敖丕廷一副天下大势尽在掌握的模样,“通知潘权在宫中随机应变,待十几日后,云裳国为我吸引兵力,本太师与佑安王起兵而反,要他挟天子开宫门,迎本太师入宫,占据大业之最!!!”
“是!”
敖丕廷势在必得,却全然不知,他要谋逆的事情,已经被帝凌霜的人捅到了业皇面前。
当业皇收到凤行传来的消息时,龙目危险的眯起,差点气得一拳就砸在了案上,但旋即想起潘权还在御书房外候着,这厮是敖丕廷的人,若他有异常,定然会引起敖丕廷怀疑,又硬生生的将这口恶气咽回了肚子里。
他死死的咬着牙冠,克制着心中的怒火,假意寻常的对凤行道,“告诉凌霜,她的嘱咐,朕已经知道了,天气寒凉,朕一定会好好保重身体,劳她费心,朕的这一堆皇子皇女中,就她最关心朕了……”
“待天气好些,朕亲自去看她。”
“是。”业皇的一番话说的隐晦,但凤行却已明白,业皇这是有办法平乱。
如此,她家公主就什么都不需做,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够了……
待凤行走后,一直躲在屏风后的葛老走出,低声询问,“陛下打算如何?”
业皇不疾不徐道,“你速速号令左长弓左将军带领从龙卫秘密回京,另外,给承乾王传一道密旨,不要说明理由,要他调动兵马回朝援京……”
“还有,佑安王那边……”话到此处,业皇颇为不悦的蹙眉,“暂时不要打草惊蛇,要你的人给我盯紧了佑安王府,绝不许任何一人趁乱逃走,待朕教训了敖丕廷后,再处置佑安王府满门逆贼!”
“是。”葛老知道,陛下这次是认真了。
这些年来,陛下玩弄权术,不注政绩,人人都以为他是个昏庸至极的君王,可若业皇当真昏庸,当初又怎能坐上这大位?
早在多年之前,业皇就曾想过会有人谋逆,就提前命令左长弓暗自培养了一支军队,并赐名从龙卫。
如其姓名,他们是为捍卫皇权而生。
一旦业皇感受到危险,他们便会倾巢出动。
敖丕廷手下那区区五万兵马,将完全不是从龙卫的对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