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谋逆和构陷国之栋梁之间,他当然会选择后者。
且,这件事情本就是太师主导,太师一定会对沈家从轻发落吧?
沈千秋一咬牙,跪在了敖丕廷脚下,“回太师的话,那些百姓所言非虚,这些加盟者确实是受意于我污蔑叶沐辰……但,叶沐辰屡屡针对我沈家,甚至还害得我沈家这一代的唯一男丁英杰……我对与他仇深似海,不共戴天!”
“我不后悔,也不认为自己有错!对于此案的唯一解释,也只有一个,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,和我的一双子女无关,还请太师,只发落我一人,不要伤及我的一双子女!”
咚咚咚。
沈千秋说罢,用力的叩了三个头。
叶沐辰眼底一片嘲讽,这沈千秋倒是说的大义凛然,他屡屡针对沈家?还真是搞笑呢,也不知道是谁在拿了退婚书后还想将他踩死,他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。
至于此事沈月茹和沈英杰没有参与……这个叶沐辰倒是愿意相信的,因为此事真正的布局和执行者是敖丕廷和汪赞伟,就凭沈月茹、沈英杰二人还无法接触到他们。
不过,没有参与不代表不知情,只要知情就是共犯!
沈千秋的话刚落,叶沐辰便意味深长的道,“他们或许是没有参与到此事的谋划中,但你安能保证他们不知情?”
“……你!”沈千秋被噎的无话可说。
叶沐辰继续道,“知情便是从犯,还请太师一定要从重发落,不然,难平这天下文人之怒。”
敖丕廷并不在意沈家父女的死活,冷声道,“沈千秋身为商贾,却勾结官员,陷害文士,非但以下犯上,还致使朝廷与天下读书人生出嫌隙,罪大恶极……着抄没其全部家产,三日后处斩……”
“沈月茹,沈英杰二人,知情不报,属于共犯,着流放三千里……”
“假意加盟者,为一己私利,构陷国之栋梁,全部处死!”
说罢,敖丕廷不去理会沈家众人的反应,目光落在了汪赞伟身上,“汪大人,你的罪行是要本太师一一道出,还是你自己招认?”
汪赞伟沉默一瞬,后满眼悲痛的望向了敖丕廷,“太师……我,我全都招,是我先让汪志坚污蔑叶沐辰商队,将之商队屈打成招在先,后又让汪志坚的人搜查那些假意加盟者的砖窑,企图坐实叶沐辰谋逆之名在后……”
“这一切的主导都是我与沈老爷,并不干一众小辈及陇原汪家的事,还请太师,要责罚就责罚我一人吧,不要波及陇原汪家!”
“好!你既已招供,那本太师判你与汪志坚革去官职,流放三千里,汪家三代之内不得科考入仕……”
“你可服?”敖丕廷道。
“多谢太师!”汪赞伟重重一拜,他知道,太师肯给他留有一命,已经法外开恩了,汪家三代不得科考入仕,也算是给汪家人留了一个后路,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,只要有入仕资格,汪家后代便有崛起之可能,虽然那一日可能会来的晚一点……
虽然,汪家后代怕是没有机会为他报仇雪恨了,但总好过没有希望,世世代代从商的强。
见汪赞伟没有怨言,敖丕廷看向了一侧的叶沐辰,“叶少,如何?你对本太师的审判结果可还满意?”
“满意,实在是太满意了。”叶沐辰一字一句的道,虽然沈月茹、沈英杰及汪家伯侄四人并没有直接判处死刑,但流放三千里远远比死还要可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