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斗？”
张若水一头雾水，因为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字眼。
这两人都是医学大师，相互之间较劲儿，所采用的方式是文斗。
文斗究竟是什么？
印象中，武斗是舞刀弄枪的打斗方式，至于文斗，应该是舞文弄墨，可无论武斗还是文斗，都与医学论坛八竿子打不着。
李牧和杨鼎天，究竟会以这么样的方式一决胜负？
不仅张若水，会场里的其他人，也摸不着头脑，李牧和杨鼎天之间的对话，似乎只有这两人能够听懂。
龙文华、龙武华、龙俊凯三人，当然也听不懂，唯有杨雄的脸上挂着冷笑，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。
“杨老，医学文斗究竟是什么意思？”
龙武华询问杨雄。
杨雄冷哼一声，道：“这句话只有内行人才听得懂，看似以药会友，其实却凶险万分！师父与人文斗，李牧那小子死定了！”
杨雄的话，虽然也没有完全说清楚，但龙文华、龙武华、龙俊凯三人都听懂了。
文斗两个字，应该只是听起来比较文雅，事实上却剑拔弩张。
“开始吧！”
杨鼎天说了一声，就来到了电脑前。
医学论坛的会场里，有一台电脑，是用来放幻灯片的，对于杨鼎天和李牧之间的文斗，是最好的道具。
电脑前坐着一名工作人员，杨鼎天对这名工作人员道：“你给我输入这些字：卜芥一钱一、儿茶半钱、八角一钱二……”
工作人员将杨鼎天所说的全都输入电脑，这些中药名称，也出现在了幻灯片上，会场里所有的人都看见了。
众人议论纷纷。
“这是什么？报药名？这就是文斗？”
“文斗就是这个意思吗？”
“搞不明白这些中药能做什么，治病吗？”
虽然在场有不少的中医，瞧见了杨鼎天报出的药名之后，依然云里雾里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张若水也松了一口气，原来文斗就是这个样子，这不是配药吗？
虽然强敌环视，但杨鼎天和李牧争斗的方式，倒还中规中矩，不会有危险。
“该你了！”
杨鼎天对李牧说道。
自己说了这么多，之所以写在幻灯片上，全都是为了让李牧能够清楚的看见。
李牧微微一笑，也来到了电脑前，一字一句的说道：“广角半钱、广丹一钱、大黄半钱、大戟半钱……”
和杨鼎天的所作所为一模一样，李牧所说的这些药名，也全都出现在了幻灯片上。
会场里的代表们，依然看不懂，李牧说的这些药名，究竟要配出什么药？
所有人中，只有杨雄一人面色凝重。
“杨老，这都是什么药？”龙俊凯好奇道。
“师父的药，我倒是看得出来，但是李牧那小子的药，我就完全看不懂了。”
杨雄苦着一张脸，他之所以能够知道杨鼎天的药，并不是他的能力有多强，而是因为自己是师父带大的，对于师父擅长配制的药很了解。
“你师父配的是什么药？”龙俊凯又问。
“那是一种毒药，服下之后，几分钟就能够令人窒息。”
“毒药？为什么在场那么多人都看不出来？”
龙俊凯一愣，他虽然不知道如何配药，但幻灯片上所显示的药名，都是一些常用的中药，用这些药如何能够配出毒药？
杨雄没有说话，只是面色阴沉。
中医学博大精深，用寻常的药物，配出致命之毒，并不是什么稀罕事，不过个中缘由，却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解释的。
杨雄自己也一知半解，又如何能够让龙俊凯理解呢？
自己的师父能够配出毒药，李牧那小子只怕也不差，看似平常的中药，最后配出来的，却是见血封喉的厉害玩意儿。
这就是文斗的真面目！
不一会儿，李牧已经将自己的药方说了出来，完整的药方出现在了幻灯片上。
杨鼎天瞧着这药方，不由得冷笑起来。
“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药方，原来也不过如此嘛！你真的以为这种药能够对付我？”
“彼此彼此！”
李牧立即回应。
单单是药方，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。
杨鼎天立即让人将这两张药方打印出来，并拿给会场的工作人员，让他们照方抓药、照方配药。
几名工作人员将两张药方拿了去，随后就离开了会场。
医学论坛的会场，顿时变得冷清了下来。
杨鼎天和李牧两人的文斗，必须要等到两副药方的药出来之后，才能够见分晓，在此之前，没有人能够断定谁胜谁负。
李牧从台上下来了，来到了张若水的身边。
张若水担心道：“李牧，你的药方究竟是什么？他的药方又是什么？就这么看着，我根本就看不懂，搞不明白这两副药能够做什么？”
“做什么？当然是杀人。”李牧面色平静。
“什么！”
张若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无论杨鼎天还是李牧，所选用的都是温和的滋补中药，为什么配出来的药能够杀人？
“不可能，这不可能吧？李牧，你在骗我！”
张若水依然不信。
李牧却懒得和她解释，只是道：“中医的理念，比西医深奥得多，所谓的药性，是能够互相转变的！是药三分毒，就是说的这样的情况，可惜的是，就算现在我对你讲，你也是听不懂的。”
“哼！”
张若水嘟起了嘴。
每当李牧展现自己实力的时候，他都会多多少少轻视自己，自己好歹也是医院的副院长，医术什么的都是可以的，怎么在李牧的面前，就如同小孩子一般？
“文斗就是配毒药？这算哪门子文斗？最后谁赢了，谁说了算？”
张若水依然疑惑，就算知道了杨鼎天和李牧配的是什么药，却依然不知道这场文斗如何评判。
李牧微微一笑，道：“谁赢了，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？他配的药我喝了，我配的药他喝了，到时候谁要是活着，就是赢家。”
“你说什么！”
张若水惊呼了起来，这哪里是文斗，这分明就是死斗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