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染？”严老汉一脸懵逼的问道。
从他的眼神中，叶凡看得出来，他并没有撒谎，而是真的不知道自身的情况。
于是叶凡解释道：“你觉得你脸上的这东西，正常么？”
严老汉摇摇头，道：“这是两年前动完手术之后就留下来的伤口，一直有一大块疤，加上面神经被碰到了，所以这半边脸一直没有知觉。为了不吓到其他人，我就把头发给留长挡着。这样，我去捡垃圾也容易些。这都已经两年了，不正常我也没办法。”
闻及此言，叶凡才恍然大悟。
难怪严老汉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脸上的变化，原来是他早就没有了知觉，所以就算是他刚刚用手摸到了他的脸颊，也不会察觉到有什么异样----树皮的触感，和伤疤的触感，可以说是一模一样，根本察觉不出来。
加上他这半边脸一直用头发挡着，而且又不是女人，不会照镜子查看自己脸上的变化；又因为是拾荒老人，社会上的人也不会刻意去在乎他的容貌，这就导致了他脸上的病变，根本不会有人察觉！
而这一切，就造成了他成为一个移动的传染源，没有人去在乎，没有人去隔离，任由他在社会上传播毒源。
叶凡弄明白这些疑问之后，拿出手机，让严老汉把头发掀开，给他拍了一张照片，然后递给他看。
看完之后，严老汉当即瞪大双眼，整个身子都愣住了，手哆嗦的差点把叶凡的手机都给扔掉！
“为什么......怎么会变成这样？！”严老汉神情激动的问叶凡道。
叶凡摇摇头，道：“这就要问你了，这些天，你到底去了哪里，做了什么？”
尽管叶凡已经知道他被胡泽洋的人抓去做了人体试验，但严老汉自己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件事。所以叶凡必须帮他想起这件事来，要让他知道，现在在找他的那群人，不是什么狗屁的‘黑无常’，而就是一群泯灭人性的畜生！
否则的话，要是严老汉没有认识清楚，他就不会反抗，而是认命般的任由他们摆布。他死了是小，可他这个五岁的孙女儿，谁来照顾？
叶凡虽然有钱，但他向来就不是什么救世主。加上世间万物运行，都有它自身的规律，叶凡作为一个修仙者，本身就是逆天而为，若是把别人的因果强行加在他自己身上，那么将来的天劫，会有多强大就不是他能预料的了。
因此，叶凡不会强行去改变一个人的命运。
听到叶凡的问话，严老汉仔细的回忆起自己的那个梦。
他之前一直以为小豆丁说他不见了好几天是梦话，现在回想起来，确实有好几天对不上。
“难道我梦见的那些事情，都是真的？！”严老汉喃喃自语道，说着就掀开自己身上那褴褛的衣衫，露出他那瘦骨嶙峋的胳膊来。
他根据自己的记忆，在手肘的位置仔细摸索起来，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。
因为之前以为是梦，所以根本没去关注自己身体的变化，如今在叶凡手机闪光灯的照耀下，他清楚的看见，在他的左手手肘处，密密麻麻的，竟然有七八个针孔！
那模糊的记忆，瞬间如潮水般的涌进他的脑海----他记得，在‘做梦’的那几天，自己双手的手肘，不知道被他们注射了多少次药剂。他原以为那是‘黑白无常’要弄死他的药水，现在看来，自己这是被他们给做了人体试验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