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5章让她永远都恢复不了
闻卉凝虽然一直在看动画片，实际上也注意着傅司焕和安迪之间的交流，听到投标的事情时，低敛的眉目中就闪过了一抹郁色。
能够让安迪说出“很重要”的话来，那想来这件事情，是真的重要。
如果......这次的投标傅司焕没有拿到，会怎样呢？
闻卉凝在心里盘算着，琢磨着该如何将这件事情弄得更清楚一点，免得出了岔子。
“想什么。”
耳边忽然想起了傅司焕的声音，闻卉凝回神才发现自己居然发起呆来，而且还被傅司焕抓个正着，这还得了？
闻卉凝心中警铃大作，见傅司焕只是在她对面坐下，还一副悠然而然的样子，好像刚刚那副样子，只是随口一问而已，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不过，还是保留着一个心眼。
“困......”闻卉凝揉了揉眼睛，做出一副困倦的样子，也给了他刚才发呆的原因，“想睡......”
这个困倒不是假的。
她如今的身体真的太差劲了，总是容易犯困，再加上在别墅里休养的缘故，每天除了吃就是睡，和猪没什么区别了。
“我让人送你回去......”
话都还没有说完，闻卉凝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，还闭上了眼睛，就跟没有听到傅司焕的话一样。
笑话。
她费尽心思跟在傅司焕身边，可不是为了让自己过什么太平日子的，要是让傅司焕把她给支开了，那她想知道别的事情，可就知道不了了。
闻卉凝本来是打算眯一下，骗过傅司焕就算了，但没有想到的是，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。
轻缓的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在寂静的办公室里，完全荡不起任何的波澜。
傅司焕看着她安然睡过去的那副模样，心里微微一叹，起身把办公室的气温调高一些，但很快，又不自觉地返回了茶几前，坐了下来。
她睡时很安静，但柳眉总是会微微拧起，似乎有什么散不开的愁绪一样。
傅司焕反应过来时，人已经半蹲在她的面前，指腹也轻轻地抚摸上她的眉间，试图将那一抹不平抚过。
“司焕......”
“傅总，抱歉，没能拦住。”
办公室门哐当一下被推开，撞在墙面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，将沉睡中的闻卉凝吓得浑身都惊了一下，而傅司焕则是很快收回了他自己的手。
然而，收得再快也已经被看清楚了。
傅缪雪不敢置信地盯着傅司焕，反应过来时，怒道：“她果然在你这里！司焕，你知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，你和她之间，根本就不可能了！”
傅司焕这会儿已经站了起来。
他看着傅缪雪，余光瞥见沙发上的闻卉凝仍旧睡着时，拧着眉头道：“出去说。”
说话间，他已经往外走。
傅缪雪见状更是气的不行，咬牙：“司焕......”
“我说，出去说！”冰冷得几乎没有温度的声音再次响起，惊得傅缪雪心咯噔一下，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，等反应过来时，人就已经到了会客室。
安迪端来两杯咖啡，方便两人交谈时喝，在傅司焕的挥手下，退了出去。
“司焕，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？”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，妒火就在傅缪雪心中熊熊燃烧，让傅缪雪恨不得立刻就将闻卉凝结果。
可傅缪雪知道，这种时候，她要是真的敢这么做，傅司焕绝对不会绕过她的。
她连那种情绪，都不敢表露出来。
傅缪雪深呼一口气：“我听别墅的佣人说，你带着她一起出来了，刚开始我还在想着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，但现实都已经摆在这里了。”
“司焕，你究竟是怎么想的？”
“你说，你不娶我，是因为现在的情况不允许，可是，你对闻卉凝那样，又是几个意思？”
“就算你记不得闻家那边对你做过什么，那她呢？你真的觉得，如果闻卉凝恢复了，她会一点都不记恨你对闻家做过的那些事情吗？”
傅缪雪头一次这样冷静。
因为现实告诉她，她要是不冷静，要是声嘶力竭，得到的只会是傅司焕的厌恶，在这种时候，她真的只能......冷静应对，将事情剖析出来。
傅司焕神情未变：“我知道我在做什么。”
“你知道？”傅缪雪都要被气笑了，“你要是知道，你能把她带到公司来？你知不知道，你们的照片已经在各大媒体传播开来了，网友们都在议论，你们是不是打算这样一直生活下去！”
傅缪雪双手紧紧攥起：“你不要告诉我，你真的打算这样做。”
她之所以会闯进傅司焕的办公室，只是因为外面的新闻报道。
傅缪雪心里慌了，也急了，她只能找傅司焕要个准确的答案。
“你们之间，隔的是父母之仇！”
傅缪雪见他无动于衷，忍不住重复着，也让傅司焕神色终于变了：“我说了，我知道我在做什么......”
“原因呢，就没有原因吗。”
傅缪雪想要的答案，不是这个，她坚持着，目光直看向傅司焕：“闻家破产，是司焕你一手操盘，她被我们留在傅家别墅，和你也有着不小的关联。”
“到后面，闻氏的董事闻悦阑去世、闻氏的董事夫人兰阑因为怒极攻心，而晕厥送往医院，成为植物人，以及闻卉凝从一个天之骄女，沦落为一个傻子。”
“这里面的种种，司焕你觉得你说得清吗？敢说，和你一点关联都没有吗？”
傅缪雪将桩桩说来，清清楚楚：“你要知道的是，闻卉凝她会恢复的，只要她恢复过来，凭她和她父母之间的感情，你觉得，她可能什么都不做吗？”
傅司焕眉头拧得很紧。
半晌，看向傅缪雪时，眼神里似有冰冷，又似是平静：“那就让她......永远都恢复不过来。”
傅缪雪心狠狠颤了一下。
这一瞬间，她忽然又有点怀疑她所猜测的那种，是不是真的了。
如果傅司焕真的还爱着闻卉凝，那怎么可能舍得让闻卉凝一辈子都痴痴傻傻的？
“她会恢复的......”傅缪雪从牙缝里挤出一行字，微微抿唇，“我问过医生，她现在这种情况，是有恢复的可能的......”
傅司焕语气仍旧冷淡：“我说她不会恢复就不会恢复。”
“那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？”傅缪雪攥了攥掌心，“司焕，你自己的生活......”
“行了，我这边有计划，你不用再因为这些事情，而大惊小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