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?昏过去了吗?”
潘奎木从门外往里冒头,小声地问道。
揽着姜菀的男人闻言点点头。
“赶紧的,”
潘奎木忙指了指后院,声音极小,“从后面走。”
男人将蒙着头的姜菀扛到肩膀上,穿堂而过往后院走去,等他打开后院门时,潘奎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。
“这是说好的钱,给你!”
潘奎木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他,继而把姜菀接了过来,直接往旁边小巷子里拖去。
那男人掂量了下银子,勾唇一笑,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。
趁着夜色,潘奎木扛着姜菀一边跑,一边四处张望,偶尔瞧见不远处有人,他立马小心翼翼地往角落里一躲,等人走了才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。
潘奎木七扭八拐的一顿绕,直到姜菀被男人颠的迷迷糊糊难受到恢复神智,潘奎木才算是在一个极其破旧的房子出停下。
“你……唔,你是谁?”
姜菀头上套着的麻袋被人拽了下来,她狠狠地瞪着男人。
房子里没有等,借着窗外影影绰绰的月光,姜菀眯了眯眼,语气有些嘶哑:“潘奎木?”
“哟,想不到县令夫人还认得我呢?”
潘奎木笑呵呵地摸了把她那光嫩嫩的下巴,不怀好意地道:“怎么样?县令夫人是不是想我了。”
趁他说话的功夫,姜菀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,破旧的房子、黑乎乎的天色……
自己这是被绑架了?
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却发现自己周身没有绳索,顿时双眼一眯,懒得与这男人废话,趁他不注意,起身就要往外跑。
“臭娘们儿,哪里跑?”
潘奎木轻“咦”一声,继而狰狞地笑着伸出胳膊一把拽住她,贱兮兮地又伸手摩擦着她的腰,“来都来了,不把老子伺候舒服了,你就想跑?门都没有!”
说着,他狠狠地用力一甩。
姜菀惊呼着摔到地上,额头不小心磕到地面上,一时疼的她倒吸凉气。
她忍着疼,故作冷静地看向朝自己走来的潘奎木,道:“你要干什么?可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。”
“哎不就是县令夫人吗?”
月光下,潘奎木嬉皮笑脸地说着,眼底却闪过凶狠的光芒,“再美的县令夫人,被人玷污了,我不信那病恹恹的县令还能要你!哈哈。”
说着,他照着姜菀就扑了过来。
姜菀早已预料到了,咬着牙往旁边一闪,还来不及庆幸躲开了,就被男人从后面拽住头发狠狠一拽,伴随着辱骂声:“臭娘们儿,你还敢躲?”
头发拉扯头皮的疼,远胜于其他的痛,饶是姜菀再坚强,此时也忍不住喊了出来:“混蛋,疼啊!”
“疼就对了!”潘奎木畅快地笑着,手中越发用力。
“砰”地一声闷响,姜菀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就觉得头皮一松……
再回过神时,自己就被人抱在了怀里,耳畔是一道似陌生又熟悉的关切:“阿菀,你怎么样了?”
姜菀一懵……
……
与此同时,秦肆刚到秦府大门口,就见丁香神情慌张地跑了过来,连气都顾不得喘,急急道:“老爷,您见夫人了吗?”
秦肆双眸微眯,“怎么回事?”
“奴婢刚从林府回来,就见店里一片狼藉,抹布和水撒了一地,而夫人也不见了!”
丁香抚着胸口,语气急促地道,向来沉稳的她此时言语间也不免满是急切。
“你回府找找,我到店里去。”
男人顾不得想太多,当机立断地说完,转身就往芙蓉街的方向跑去。
这还是丁香第一次见到冷情淡定的三爷如此急切,不由微怔。
紧接着反应过来,扭头往府里跑,同时心里默默祈祷:希望夫人只是回府了……
秦肆很快到了知味堂。
此时金檀等人已经回来了,尚且不知道姜菀不见的事情,只是有些奇怪店里怎么没人,还散落一地的水,长姝正在打扫,听到身后动静回头就见到阴沉着脸的秦肆,被震的脸色都白了:“老、老爷?”
“你们夫人呢?”秦肆扶着门框微微喘气,深眸快速地打量了一圈前堂,没找到姜菀的身影,最后目光落在长姝手中的抹布和木盆上,眸底闪过嗜杀气息……
敢动他秦肆的女人,看来还是之前的手腕太温柔了!
“夫人怎么了吗?”长姝茫然地眨了眨眼,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反倒是听到动静从后院赶过来的金檀闻言不由脸色微变:“莫非是夫人刚刚出了什么……”
她话还未说完,秦肆就已经匀了气息,转身顺着拐进了芙蓉街旁边的小巷子。
一双深眸如寒潭阴冷,宛若猎食的孤狼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线索。
最终,在对着后院门口的交叉巷口,发现了一双海棠色绣花鞋,男人眸子一沉,他并不知道姜菀今日穿了什么鞋子,但此时此刻只能活马当成死马医!
就在秦肆犹豫四个巷口要去哪个方向时,隐隐约约从远处拐角的方向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——
“阿菀……你没……我……要不……抱着……会受伤……”
阿菀?
熟悉的称呼让秦肆微凛,下意识地凝神去听。
果然紧接着响起姜菀婉拒的声音:“有劳……”
后面的话男人都没心去听了,他直接沉着脸朝声音响起的方向走去,还好通化县虽然小巷子居多,但大多都是方向极正,甬道笔直,不过是拐了几个弯,秦肆就看到不远处一男一女迎着清泠月光朝自己走来。
女人一袭海棠红的裙子,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,正是姜菀!
人找到了,秦肆却并无多少喜悦,他沉沉地看向搀扶着姜菀走过来的青衫男子,勾了勾唇,意味不明地道:“姜二哥远道而来,为何不提前派人通知一声,我也好提前着人准备,扫榻以待才是。”
姜菀本就尴尬的不行,此时听到秦肆的声音心底犹如千万只神兽奔腾而过,最后只剩下一句:卧槽!绝了!
想什么来什么,自己怕不是锦鲤转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