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欧阳默三个字仿佛一盆汽油,生生点燃了陆靖深的怒火。

    他什么都可以容忍,唯独不能容忍她在自己面前提起别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我哪里说错了吗?你只会伤害我,而欧阳默却是会对我好的人。陆靖深,跟着你我得到了什么,五年的监狱生活,还有你不知道的......”

    她想到了什么,硬生生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?”陆靖深盯着她,等着她的下半句。

    叶梓伤沉默地看着他,眼神里的光渐渐暗淡了下来。

    还有他不知道的濒临死亡的绝症,和无数次从噩梦中醒来的恐惧。

    他永远都那么自大,以为可以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,可爱情不是这样的,爱情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。

    “算了,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
    她现在只想去门口的公园转一圈,让自己冷静一会儿。

    陆靖深抓住了她的手臂,咬牙切齿,“你要去哪儿,去找欧阳默吗,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去跟他卿卿我我?”

    叶梓恼怒地看着他,忽然之间就不管不顾了。

    “对,我就是要去找欧阳默,他就是你比好,比你男人!”

    陆靖深被这句话刺激得神经断了,他眼神里迸发出强烈的怒意。

    叶梓眼眶通红,头顶的水晶灯散发出模糊的光晕,四周的一切都被扑面而来的白光所湮没。

    她睁着眼睛,泪水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。

    一滴冰凉的泪落到了陆靖深的手心里,他浑身僵硬地抬起头。

    “他就是比你好。”她盯着他,木然重复。

    陆靖深的心瞬间变得冰凉起来,明知道这么说会是什么后果,她还是选择用尖锐的语言伤害他,她究竟有多爱欧阳默?

    可笑的是,即便是这样,他也仍旧想要用那张薄薄的结婚证困住她。

    “是我不自量力了,”他慢慢松开她,“现在他是欧阳集团的总裁,而我只是一个被赶下台的失败者,你想去找他,就去吧。”

    他转过身,背上的烫伤一直没有上药包扎,此刻早已破皮流血,看上去有些可怖。

    可伤口的疼,远远比不上他心里的疼。

    叶梓蜷缩着身子侧躺在床上,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,漠然擦干眼角的泪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,林姨端着汤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小姐,我看先生跟你好像吵架了,你们没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