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芩佾弱弱地摇头，“我不清楚……”
“不会是你教的吧？”帝博凛开始迁怒。
“啊？我没有！”被冤枉的叶芩佾赶紧澄清。
“我每天抱她，再怎么陌生都熟了吧？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叶芩佾心想我也太冤了。
然后听到帝博凛的嘀咕，“应该是抱太少了。”
叶芩佾不敢说话反驳，心里默默的，你抱得比我还多，醒着抱，睡着了还要抱。
不过也是奇怪了，小宝珠完全是挑人的。
帝博凛离开西洲岛后一直抱着女儿逗弄，爱不释手的。完全看不出他和帝家兄弟争吵后的负面情绪。
叶芩佾自认是‘客’，所以，不便说什么，当什么都不知道。
刀刃趴在床上，闭着眼睛睡着了。
背上的伤上了药的几个小时后，已经消肿了很多，开始慢慢地愈合。
察觉到身边的冷气，仿佛通过空气渗透入伤口中，让刀刃下意识地睁开眼睛，发现是帝慎寒后，他的防备意识并没有完全放下。
“大少……”刀刃声音带着沙哑。
“感觉怎么样？”帝慎寒问。
“……火辣辣的，别的没什么。”刀刃说。
“你休息。”帝慎寒没走，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。
简单的动作，却让空气都充满压迫和不安。
沉沉地压在刀刃身上。
他不知道帝家三兄弟去书房说了什么，单凭帝慎寒的脸色也看不出来。
刀刃的脑袋抵在枕头上，闭上眼，开口的声音沉闷而紧张，“前几天，有位老妇人找我，说我是沈锦汇的儿子，还……给我了一张照片，是我和一个男人的合照，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，所以才去查了……“她为什么会找到你？”
“她说一直在找我。期间也放弃过，只是刚好看到天使教堂收养孩子便打听了下，我肩膀上的胎记并不是什么秘密，神父知道。”
“老妇人死了。”
刀刃不敢相信地转过脸来，“秦老先生杀的？”
“他承认。”
刀刃并不意外，但脸色并未多少放松。为什么帝慎寒不提前说，非要等他交代完才说老妇人死亡的事？
他在怀疑他，所以想看他什么反应？
“想杀我么？”帝慎寒问。
刀刃倒抽了口凉气，和帝慎寒四目对上时，寒意砭骨。这话好像应该是他来问吧？
难道不是要被他灭口？毕竟这是正常逻辑，因为强弱分明。
“聂家家族一百多人，全是我杀的，包括沈锦汇。想杀我么？”帝慎寒重复那句话。
刀刃恼火了，“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？”
帝慎寒没说话，只是看着他，那眼神阴冷，却又带着漫不经心。
刀刃感到自己像是放在冰上冻着，情绪难以自持，焦灼，愤恨，甚至是耻辱。然而，什么情绪都有，就是没有想杀帝慎寒的心。
哪怕是一点恨意都滋生不出来……
刀刃的眼眶发热，将眼睛埋入枕头里，气息微喘，“别说什么杀父之仇，我什么都不记得！凭什么……凭什么这么安排我？你这是在逼我！”
帝慎寒眸色加深，说，“既然如此，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。”
刀刃震住，对于帝慎寒的说法有点难以置信，甚至是无法理解。
一个是杀戮者，一个是被杀戮，心理上谁更心安理得？这种应该是相互影响的吧！他怎能说得如此轻松？
可……除了这样，还能如何？
“二少和三少……”刀刃想问些什么。
“他们会理解。”
会理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