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问问咏言，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，怎么忍心这么对厉霆琛。
厉霆琛到底有多喜欢她，她难道看不出来吗？她怎么舍得……
她怎么就忍心……
之前她还信誓旦旦的说厉总骗她，让厉总那么低声下气的去求她的原谅，结果呢？
结果……
他的厉总，才是被人耍的团团转的那一个！
姜寻从楼上下来的那一刻，咏言就注意到他了，只是不好一直盯着他看，便强忍着。
此时见他顿住脚步扭头看向自己，下意识的站起身来：
“姜特助，你……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？”
姜寻：“……”
他是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，他想要代替厉霆琛，狠狠痛骂她一顿。
可是想到之前厉霆琛在书房的交代，他还是强忍了下去：
厉总现在已经够难受的了，他不能再惹他生气。
姜寻冷冷看着咏言，冷哼一声，甩袖离开。
咏言：“……”
姜寻离开后，她在客厅了站了好一会儿。
姜寻是厉霆琛的特助，姜寻对她的态度，很大程度上代表了厉霆琛对她的态度。
她和厉霆琛之间……
泪水控制不住的涌上眼眶。
咏言狠狠咬着唇，将眼泪逼回去。
她呃厉霆琛之间……应该永远和不会有以后了。
这样也好。
这样，对两个人都好。
咏言忍不住笑起来：
其实，早就应该猜到这样的结局的。
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，原本就不应该在一起，之前之所以在一起，不过是她的奢望罢了，如今……
咏言站起身来，想要离开。
可是即将抬脚的时候，她又忍不住转头看向二楼的书房：
就算要分手，也应该当面说清吧。
这样，才能彻底两清，不给自己丝毫后悔的余地。
如此想着，咏言再次坐下来，捧住一开始佣人端上来的那杯茶。
茶水早就已经凉了，在如今深秋的天气里，捧在手心里很凉。
可是她仍旧捧着。
不为别的，只为自己手中还有那么一点东西可以抓住。
不至于心里空落落的，身体也空落落的，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身体，只留一个虚无的壳子，在虚度的时空里飘荡。
咏言捧着那杯早已凉掉的茶，坐在厉家老宅客厅的沙发里，一直等着，一直等着。
从天亮等到天黑，再从天黑等到天亮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她在沙发上晕沉沉的睡去。
又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她从沙发上晕沉沉的醒来。
醒来的时候，手里的茶杯没有了，身上盖着一床薄被。
咏言看着身上的薄被，怔了片刻。
她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，看着空荡荡、静悄悄的客厅：“来人。”
立刻有佣人上前：“大少奶奶。”
大少奶奶……
她还是不是厉家的大少奶奶，她自己都不清楚。
“厉霆琛呢？”
“厉总出去了。”
咏言：“……”
厉霆琛走了。
他要离开，肯定要经过客厅，肯定会看到坐在客厅里的她，而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，那就说明……
咏言不禁苦笑起来：
咏言啊咏言，他的意思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？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