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许倾城看了一圈啧啧出声：“季天擎的眼光越来越差了，要这么下去，他的金字招牌要被打烂了。”
就差没直接说季天擎要完蛋了。
安凝笙的心情倒是很好，没说什么，仔细的端倪着镜子中的自己。
妆容无懈可击，婚纱更是完美性感，巨大的长拖尾，全手工打造，不站起身，已经足够壮观，站起身的时候，那气势自然更是不一般。
许倾城又转了一圈。
“有什么意见吗？除了讽刺季天擎，你不要忘记了，季天擎今天还是伴郎，很不幸，你是伴娘。”
“伴娘那么多，交换一下就好了。”许倾城哼了声，“老娘才不要给这个狗男人碰。”
“你嘴里的狗男人睡了你一次又一次，你倒是有点骨气，别给这个狗男人碰。”安凝笙讽刺的一点都不客气。
许倾城：“安凝笙，你真以为你今天结婚，我就不敢和你撕了是不是？”
安凝笙挑眉：“我拭目以待。”
“呵呵——”许倾城冷笑，“不是问我意见吗？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。”
“不好听的不想听。”安凝笙说的直接。
许倾城有多毒舌，安凝笙怎么会不知道，许倾城不想给你痛快的时候，你怎么都找不到痛快的。
安凝笙又不是有病，在自己的大婚之日，给自己找不痛快。
自然要挑好听的听。
许倾城倒是面不改色的开口了：“陪去季天擎这个狗男人的身份外，这件婚纱无懈可击，今天的婚礼现场无懈可击，堪称世纪婚礼的典范。”
这倒不是恭维，而是实话。
南城能这么肆无忌惮做到这点的，也就只有盛家，而且没任何的负担。
这笔巨大的开支，对于盛家而言，九牛一毛。
这一场婚礼，会是很多年内，南城最让人津津乐道的，想超越，很难，下一个超越的人，恐怕还是盛家的。
安凝笙有些意外的看着许倾城，是没想到许倾城还真的正儿八经的说了好听的话。
“评价这么高？”安凝笙挑眉。
许倾城冷笑一声：“这是事实。不得不承认，我这人还是很实务的。但是，这是你安凝笙想要的吗？”
她的态度犀利了起来，就这么看着安凝笙：“安凝笙，虽说我们塑料姐妹情，但是我们好歹也认识了十年了，你要什么，我心里不清楚吗？”
这话，倒是让安凝笙轻笑一声：“我不是别无选择吗？”
“错。”许倾城说的直接，“你不是别无选择，而是不想选择了。因为你已经爱上盛怀隽了，所以把自我给藏起来了。只要盛怀隽不逼着你，你的自我这辈子都不会出现了。”
安凝笙没应声。
“啧啧。”许倾城就这么在安凝笙的面前转了一圈，“我是真没想到，有朝一日，这种公主式的梦幻婚纱竟然穿在你的身上。”
在许倾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，安凝笙忽然开口：“盛怀隽问我，喜欢什么样的婚礼，我只回答了梦幻。”
许倾城：“……”
那眼神看着安凝笙，都觉得安凝笙有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