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铭封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。
沉顿半晌，厉铭封才低说：“珍惜你现在的位置！”
江素琬微微呵气。
这警告，再明显不过。
但，她不能顺着厉铭封的话回答。顺着，就是承认了她撺掇了祖语诗对付楚诺诺。所以，她只能把这个警告当作是鼓励。
江素琬微着嘴角的微笑，努力镇定：“生是厉氏堂的人，死是厉氏堂的鬼，这是每个厉氏堂的人都要谨记的誓言。铭封，谢谢你让我拥有现在的成就。
也谢谢你，让我和你并肩这么多年。我会陪你一直走下去，壮大厉氏堂。”
并肩？门背后的楚诺诺，失了失笑。
这个太极，打得很圆。
厉铭封锐厉的看着江素琬，并没有因为她几句表衷心的话而流露出什么感动，相反的，眼里的冷意，反而还深沉了几分。
“在厉氏堂，叫我四爷！”
江素琬：“……”
往日，她在厉氏堂偶会口误，叫他的名字，厉铭封向来不说什么。
今日却这般刻意的提出，语气还那么的冷。
江素琬的心，一阵刺痛。
“是，四爷。”江素琬垂首。
“下去吧。”厉铭封冷道。
江素琬颔颔首，转身离开，心上的痛，比身上的伤口更重。
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枪，哪怕她做得如此完美。她知道，他对的警告，是一种客气，是看在她效力于厉氏堂多年份上的隐忍。
所以，无论如何，她也要取下鬼面玉狐的首级，重塑在厉铭封心中的地位。
楚诺诺这个眼中钉，只能先留一留了！
时机，总会有的。成功，属于耐心等待的人。
看着敞开的电梯门，江素琬露出一抹冷诡的笑。
看着江素琬进了电梯，厉铭封才低沉沉的说：“出来吧。”
楚诺诺：“……”
哇塞，厉爷，你也太厉害了吧。
她气息这么微弱，还是被他探测到了。
门，打开了一丝缝隙，露出楚诺诺那张娇美的笑靥：“宝宝，你小时是玩躲猫猫的高手吧。”
厉铭封：“……”
练习室，厉铭封检查楚诺诺的成绩。
看着靶心上的成绩，厉铭封英俊无复的脸上，流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。
不是一环，就是二环，总之就是不会超过三环。
他说，打到三环就给她褪火。
小丫头明显是不想如他所愿。
“这是你的实力，还是你的心机？”某爷语气不悦。
“宝宝，你对我期望太高了。”楚诺诺笑呵呵的说，“这是我的实力。”
厉铭封：“……”
斜睨了一眼笑得呆萌的丫头，厉铭封没有说话，走向一旁的墙壁。上面有一个密码器，他输入一串数字，平整的墙壁，突然弹开一个暗格，上面放着一架机器，像投影仪。
厉铭封打开，然后，墙壁上出现一个画面，正是楚诺诺潇潇洒洒轻轻松松打中十环的视频。
楚诺诺：“……”
靠，不就是一个练习室，竟然还暗藏机关。
这下，败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