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水芸跑出去,没有看到秦逸火的身影,就连宋靳轼也不在了。

    林水芸疑惑,帮她付钱的是秦逸火吗?

    她想起那昂贵的酒还在收银台上,耷拉着脑袋转过身,看到了,站在转角处的秦逸火。

    店长哈着腰跟秦逸火汇报着什么,他笔直的站立,高挺的像是松柏,不变的面无表情,刚毅,冷落,带着萧冷的气质聆听着。

    他的身边只有左弩陪同。

    林水芸的脚定在地上,愣在原地,一时间不知道要上去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秦逸火慢慢的转眸,深沉的看向她。

    眼神就像是x光一样,容易把人看穿。

    林水芸心虚,下意识的垂下了眼眸,双手交叠,放在腹部上面。

    那是疏离和防备的动作。

    秦逸火冷幽的目光中掠过一道愠色,移开目光,对着左弩沉声道:“我们走。”

    他再也没有正眼看她,从她的身边经过,清风徐来,铺面,便已经逝去。

    林水芸转身。

    他已经走到门口。

    左弩恭敬的推开门。

    林水芸看他要出去,开口道:“我得账单是你付得吧,留个帐号吧,我晚点把钱给你汇过去,这些钱我有的。”

    秦逸火眼中的幽光暗沉了一些,四十五度侧脸。

    屋外的阳光落在他冷削的脸上,留下一道剪影,勾勒的他的脸型越发的刚毅,立体。

    他俯视着空气,沉声道:“不用了,当作你昨晚的服务费,你昨天招待的很好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很薄凉,没有温度,也没有情感。

    林水芸心里咯噔一下,眼眸冷淡下来,看着他从门口消失。

    当恩情和金钱挂钩,就显得格外薄情,就连原本的心悦诚服都显得可怜可悲。

    她在他的眼里,终于成了一个,出卖的人,毫无廉耻,毫无道德,毫无珍贵可言。

    林水芸扯了扯嘴角,露出笑容,掩饰眼中渐渐弥漫上的薄雾。

    她不应该觉得难过的。

    当她决定走这条卧底之路,早就知道,她以后会受承受多大的侮辱和污蔑。

    她无所谓任何人的误会和鄙夷,只要她自己知道在做什么就可以了。

    林水芸深吸一口气,转过身,帅气的拿走放在收银台上的红酒,出门。

    阳光正好,万里无云,天蓝蓝,风轻轻,只要活着,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

    她在回家的路上,进了药店,买了毓婷和矿泉水,吃了,再回家。

    推开门。

    林越像是雕塑一样,忧郁的坐在沙发上,像是特意的等她回来。

    “哥,吃饭了吗?”林水芸问道,把红酒瓶放在茶几上面。

    林越抬头,眼神狐疑的看着林水芸,问道:“芸儿,你是今天刚回来还是出去了回来了?”

    林水芸不想林越担心,笑着说道:“当然回来了再出去的,那次为了找你,请了宋靳轼帮忙,答应请他吃饭的。

    所以,请他吃了饭回来,现在跟他一切扯平了。哥,你要喝酒么?”

    林水芸拍了拍酒瓶,笑道:“这种酒很不错,要是放着不喝,时间长了,酒味会散的。”

    林越打量着林水芸。

    林水芸不等林越看清楚,不留痕迹的转身。

    她从厨房的橱柜里找到两只高脚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