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星辰对面的道念琛的确从刚才就盯着姐姐的作业,但还真的没有像道北霆说的“对作业很感兴趣”。

    迟欢彻底不想理道北霆,觉得自己七岁的女儿做的数学题目难,就交给两岁多的儿子。

    正巧,许清如发来消息,迟欢就没把心思放在桌子那边的三人身上。

    看着许清如发来的消息,迟欢不知道她是不是对谢晋迟余情未了,但许清如问的是,谢晋迟和谢思齐之间有什么恩怨。

    迟欢当然不清楚,这得问道北霆。

    她给许清如回了一句:我去问问我老公。

    放下手机之后,迟欢朝道北霆招了招手,后者马上从椅子上起来,并且将星辰面前的作业和笔一起放在道念琛面前。

    道北霆一脸若无其事地走过来,问迟欢:“老婆叫我什么事儿?”

    “念琛三岁都不到,你给他做什么一年级的作业,他连题目都读不来。”

    “总是要做的,提前练习一下。”道北霆道,“叫我什么事儿?”

    迟欢想起来还有事情要问道北霆,就没有纠结在道念琛做题目这件事上。

    “出去,我和你谈谈。”

    道北霆眯着眼睛看了眼迟欢,深邃的眸子当中带着探究。

    迟欢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要和他谈谈,谈什么?

    想来他已经将所有的卡上交,现在出门连钱包都不带,更不用迟欢给他零花钱。每次和迟欢出门,都是她买单。

    她这些天也没有和哪个女人有过于亲密的关系,所以,迟欢打算和他谈什么?

    还是,她对他已经没有爱情了?但一直因为两个孩子,所以没和他开口。但是越过越发现根本过不下去,打算摊牌?

    在从客厅到小花园的那段路上,道北霆心里已经唱了好几出戏。

    然后,迟欢开口:“你知道谢晋迟和谢思齐有什么恩怨吗?”

    嗯?这和道北霆想的完全不吻合,所以男人一脸莫名,叫他出来就是为了说谢晋迟的事情?

    “怎么忽然想起来问晋迟的事情?”道北霆不知道迟欢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。

    “你就跟我说嘛,谢晋迟和谢思齐有什么过节。而且,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,谢晋迟明明是谢家的人,当初为什么会在道氏珠宝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有魅力。”道北霆特别严肃地说到,好像谢晋迟在道氏珠宝工作,真的是因为他的个人魅力一样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迟欢瞥了道北霆一眼,“我没和你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听晋迟正经说过他们谢家的事情,不过他当初在谢氏被架空权利,他也不想在那边干下去,就来了道氏珠宝。”道北霆回答迟欢,本来就因为谢晋迟和许清如的事情,迟欢就和他有点微妙,现在兄弟不在身边,自然二话不说就揭了谢晋迟的老底。

    “就因为权利被架空?”

    “他父母去得早,在谢思齐家里寄住,多少有点寄人篱下的感觉。至于和谢思齐,应该没什么矛盾。有矛盾的,是晋迟和他大伯父。传言说晋迟父亲的车祸,是他大伯父找人做的,不过我没听晋迟说过。”

    “他大伯父找人杀了他父亲?”迟欢诧异地问道,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还能为什么?”

    钱啊,万恶之源的钱。

    迟欢想起之前迟家遭遇的事情,虽然他们没有下狠手让人杀了她的父亲,但抢了父亲的一切,他们家才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。

    “不过这些还没有得到证实,只是传言。而且事情过去很久,也没人再提起。你是怎么忽然间想起来问这件事的?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就随口问问。”迟欢随口应付一声,“就想知道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,才会这么凉薄。”

    “他也没有你说得那么……”道北霆不记得和迟欢说过多少次谢晋迟的事情,感觉谢晋迟和许清如的事情一天不搞定,他和迟欢之间就膈应着什么,“咱不说晋迟了成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