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差点儿倒在地上，她还扶着墙固执地往前走，慕归程更是气得想要吃人。
他强压下想要一把将沈倾拉过来，狠狠地按在身下的冲动，他黑着一张俊脸开口，“沈倾，你给我站住！”
注意到沈倾脚步顿了顿，慕归程一步步上前，他不想在压抑自己。
他想，低下头，抱紧她。
告诉她，他真的不能没有她。
哪怕，她三次怀孕，怀的都是别人的孩子，哪怕，她人尽可夫，哪怕她把他慕归程绿得油油发亮，他还是，想要再给她一次机会。
只要，她以后愿意乖乖地待在他慕归程身边，全心全意只爱他一人，她身上所有的肮脏与罪孽，他都可以既往不咎。
甚至，他还愿意，为了她辜负沈雪瑶，跟她复婚，让她名正言顺地站在他慕归程身旁。
慕归程还没有将沈倾拥进怀中，一位女佣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。
她的脸上，写满了明显的慌张，“慕二少，不好了，太太忽然大出血！她流了好多好多血！她的床上，到处都是血！”
“太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，不管我们怎么喊她，她都没有反应！”
“慕二少，你快点儿过去看看太太吧！太太现在看上去真的很不好！她就像是死了一样！”
听着那女佣的话，慕归程心中泛起的那些温软，都一点点消失殆尽。
就如同，一个人，苦苦挣扎，想要靠近不切实际的美梦，最终，还是被彻底打回了现实。
慕归程机械地收回自己的手，他的唇角，泛起一抹苦涩的笑。
他那张脸生得太好，就算是最苦涩的笑意，出现在他脸上，依旧好看得令人克制不住沉迷。
只是，因为他眸中太冷，就算是他唇角勾起，依旧带着凛凛不可亲近的疏冷。
他唇角的涩笑，也一寸寸凝结成了冰，衬得他那张脸越发的冷漠薄情，眉间眼底的凉意，更是一瞬间冷到千里冰封。
想要将她拥抱入怀的妄念，不该有。
她几次三番，想要置沈雪瑶于死地，她不配得到他慕归程的爱，她配的，唯有，罪该万死！
慕归程抬起脚，他走的每一步，都带着凛凛的杀气，以及刻骨的仇恨。
他重重地将沈倾按在一旁的墙上，他吐出的每一个字，都仿佛，恨不能将她打入无间地狱。
“沈倾，瑶瑶大出血！你害得她大出血！”
沈倾还真不信沈雪瑶会大出血。
只怕，这又是沈雪瑶耍得阴谋诡计！
而且，沈雪瑶打掉她自己的孩子，是为了设计她沈倾，她觉得，就算是她真的大出血了，也是她活该！
沈倾动了动唇，她想要为自己辩解。
只是，辩解的话语，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。
她能感觉出，她现在很不好，她身上的每一分力气，都格外珍贵。
她辩解，慕归程不可能信，她又何必跟他白费力气！
“沈倾，你最好祈祷，瑶瑶安好无忧！”
“你不是给江寒川那个野种，买了墓地，立好了墓碑么？”
“若是瑶瑶有什么三长两短，你刚好把那个野种埋进去！”
“滚！”
慕归程猛地将沈倾甩开，他就头也不回地往沈雪瑶的房间冲去。
沈倾的身体，一点点软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