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璟哥哥，我好疼，我好疼……
伴随着一个小女孩低低的啜泣的声音，无数破碎的画面，快速从他的脑海中闪过。
盛璟哥哥，我好疼，好疼……
谁在说话？！
谁在说她好疼？！
那个不停地喊他盛璟哥哥的小女孩，她究竟是谁？！
祁盛璟用力抱住脑袋，他努力想要捕捉住他脑海中快速闪过的那些画面。
可是他不管怎么用力想要去捕捉，他都无法抓住那些画面。
他脑海中反反复复的，只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，她说，盛璟哥哥，我好疼。
随即，又是现实中，沈倾的声音，她也说，盛璟哥哥，我好疼。
祁盛璟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，他竟然会觉得，沈倾就是那个小女孩。
那个，午夜梦回，他经常梦到的，看不到脸的小女孩。
怎么可能呢！
他是和苏染一起长大，他们在孤儿院中相依为命。
他记忆深处的小女孩，只会是苏染，怎么可能会是沈倾！
“沈倾，你给我闭嘴！”
但是沈倾现在，已经陷入了昏迷，她根本就没有听到祁盛璟的话，她依旧沉浸在那个梦中，声音哽咽着开口，“盛璟哥哥，我好疼。”
有时候，沈倾觉得，梦境比现实更快乐。
她的梦境中，她的小九是爱她的，她的小九宠爱她，对她深信不疑。
她的梦境中，她的盛璟哥哥，对她很好很好，他们是最亲的人。
可是现实中，他们都不信她，他们，一起把她推入了地狱无间。
“沈倾，你给我闭嘴！”
听着沈倾的声音，祁盛璟几乎要崩溃发狂。
他几乎是对着她咆哮，“沈倾，闭嘴！谁许你喊我盛璟哥哥的！你不配！沈倾，你不配！”
“沈倾，说，你愿意做我的女人！你愿意好好伺候我！你给我说话！”
这么被祁盛璟凶狠地摇晃，沈倾总算是艰难地睁开了眼睛。
睡梦中祁盛璟温柔平和的脸一点点消散，入目所及，都是他那张阴狠的脸，沈倾的大脑，也慢慢清醒。
温柔的盛璟哥哥，只能在梦境和回忆中了。
现实中的祁盛璟，只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魔鬼。
“祁盛璟，我死都不会伺候你！”
“好！沈倾，这可是你自找的！”
“继续！”
祁盛璟强迫自己放开沈倾，他将脸转向一旁，努力摆出一副冷硬如冰的模样。
只是，他还是克制不住地将脸往沈倾的方向移了几分，想要看看，她是否软化了，或者改变了主意。
那样，他一定会立马制止他的手下，让他们不再伤害她。
她没有丝毫要改变主意的意思，她小脸上惨淡一片，却依旧是格外的倔强。
他手下动作又快又狠，眨眼之间，她右手上又缺失了一片指甲。
剧烈的疼痛，让沈倾的一张小脸瞬间变了形，祁盛璟瞳孔骤然紧缩，他下意识按了下自己的心口。
那里，那么疼那么疼。
仿佛，方才拔掉的指甲，不是从沈倾的手指上，而是从他的心上。
住手！
这句话，几乎要脱口而出，但是想到沈倾对他的排斥，对他的不屑一顾，终究，他这话没有说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