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能说实话！奶奶想听的，就是你的实话！”
慕老夫人时刻不忘推销她的宝贝孙子，“小倾，你看，我们家小程身材好，长得好，还会赚钱，他就是脾气稍微差了点儿。”
“不过，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，奶奶会好好让他改改这臭脾气！要是他敢欺负你，奶奶打断他的腿！”
慕归程知道，沈倾心里是恨他怨他的，她接受他的可能性，几乎是负数。
但听了慕老夫人这话，他的心中，还是忍不住生出了几分期待。
“慕老夫人，说实话，我不喜欢慕归程这种类型的。”
沈倾顿了顿，接着开口，“我找男朋友，是想找一个人，和我开开心心在一起，而不是找一个人，整天与我横眉冷对，摆着一张讨债的阎罗脸在我面前。”
“那样会让我少活好多年的！”
慕老夫人微微有些意外，她还真没想到，她那被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宝贝孙子，竟然会被一个小姑娘这般嫌弃。
听了沈倾这话，慕老夫人没有生气，她倒是对沈倾更感兴趣了一些。
这小姑娘，忒有意思！
慕老夫人知道，有些事情急不得，现在她要是继续追问下去，只怕沈倾会更嫌弃她的宝贝孙子。
她转过脸，没好气地瞪了慕归程一眼，“小程，你听到没有？！”
“你现在知道你有多招人嫌了么？！还皱眉？！你整天带着一张讨债的脸，小姑娘能看上你才怪！”
慕老夫人的呵斥，慕归程没有太多感觉，但沈倾的话，却是反反复复地在他的脑海中捣蛋。
她说，整天对着他这张阎罗脸，她会少活很多年。
她的确，少活了许多年。
他之前要是对她多几分信任，对她好一些，宠溺一些，她一定不会走得那般早，那般凄惨。
想到一年前沈倾死时的惨状，慕归程的眸中，克制不住地笼罩上了一层红雾。
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沈倾，声音沙哑地开口，“沈倾，我知道，我性格不好，脸色也不好，但是，我以后，都可以改。”
“你能不能……”能不能再喜欢我一次？
但慕归程心里清楚，沈倾已经对他彻底失望，她不可能再喜欢他了，他说这话，只会把她推得更远。
他沉吟了片刻，才轻声开口，“沈倾，你能不能，别那么讨厌我？”
听了慕归程的话，慕老夫人直接惊呆了。
她向来孤高冷傲的孙子，何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低声下气说过话？！
看来，她看得没错，孙子这一次，真的是春心荡漾了！
慕老夫人好欣慰！
“对对，小倾，小程都会改的，你就给我老太婆个面子，别那么讨厌他了好不好？虽然这个臭小子，的确挺招人讨厌的！”
沈倾依旧处于极度的怔愣之中，因为她也真的不敢想，慕归程会用这种低声下气的语气对她说话。
心口，克制不住轻轻扯了下，只是，想到曾经她在他身上栽的跟头，她还是自嘲地凉笑出声。
“慕老夫人，抱歉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，不管慕归程变成什么样，他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