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”慕夏问：“为什么这个反应？”
柳叶压低了声音说：“前夫人在家里是忌讳，任何人都不能提的。如果让老爷知道了，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。夫人她也不喜欢听到前夫人的任何事……”
慕夏蹙起眉心：“放心，你的夫人现在在庙里老老实实呆着呢，不会回来。至于爸爸，他现在忙着算账，不会过来。所以，把你知道的关于我妈妈的事情，都说清楚。”
柳叶没立刻说，而是先出去把门关上了，随后才走回来。
“大小姐，我们几个资深一点的下人其实都在传，是老爷和夫人联手把前夫人害死的。毕竟……哪有小姨子嫁给姐夫的？”
“传？”慕夏摇头：“我不要知道传闻，你就说你知道的吧。先从我妈妈出事当天说起。那天有什么异常吗？”
柳叶认真回忆了下，开口道：“那天其实很平常差不多，前夫人把您送到幼儿园后就去上班了，之后……我们就接到她从公司顶层跳楼的消息。”
慕夏神色凝重：“这些我都知道，说点我不知道的。你仔细想想，那天什么异常都没有吗？”
“说是异常……也有。就是老爷他平时都睡到很晚就起，起了就去找人打牌。但是那天，他起得很早，出门的时候穿的也不是平时打牌穿的休闲服，而是穿了一身的西装。因为老爷以前很少穿西装，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。”
慕夏暗暗咬住贝齿。
看来她的猜测八九不离十，妈妈的死，跟司徒海的确可能有关系。
但这些还不够。
“还有呢？”
“那天还有什么异常我就真想不起来了。倒是葬礼的时候，现任夫人哭的很伤心。平时她们姐妹关系其实不太好的，我当时还没生孩子，夫人也没住在庄园，所以……如果您怀疑前夫人的死跟夫人有什么关系的话，我真帮不上忙。”
柳叶说着，又道：“现夫人跟老爷的关系其实一直很疏远，不论什么宴会都是她自己单独出息，从没带过老爷。不过老爷当时是入赘的，在家里地位不高，有些佣人都瞧不起老爷。甚至您的日常起居，前夫人也不让老爷插手半点。”
慕夏联想到自己不是司徒海的亲生女儿，很理解妈妈的做法。
柳叶打量着慕夏的神色，最后无奈地说：“前夫人坠楼的消息传来后，又传来您不见的消息。听人说，您是因为前夫人没接您放学，自己就去公司找人了，结果您就失踪了。大家都说是被人贩子拐走了，但奇怪的是，老爷也没报警，说是他私下里派人找。其他的，我就真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
慕夏点头，知道从柳叶这里问不出更多消息了，便点点头道：“行，今天就到这里，你要是再想起什么再告诉我。”
“好。您还有别的什么吩咐吗？”
慕夏摇头：“暂时没了，有需要我会来找你的。姨妈那边，你只要继续做你的事，别让她知道你跟我走近了就行。还有，你回去之后列一份清单，我要知道庄园里有哪些人是姨妈的人。”
“好的，大小姐，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柳叶对着慕夏一鞠躬，拿紧了机票和名片离开了。
慕夏在房间里静坐了一阵，脑子飞速流转着。
她整理完思绪才拿出手机，翻看刚才夜司爵发过来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