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酒的药性奇强,便是柯子成自认还算意志坚强,但是奈何这发自血液深处的原始本性,一旦被激发出来,又怎是那么轻易可以压制的?
尤其是当他的手触碰到那丰盈明月的时候,瞬间浑身如通电一般的酥痒难耐,源自心底的渴望猛烈的冲击着他的理智。
他想把手抽回来。
可是他的手却被一下子拽住,顺势一拉,他的整个人都扑了出去。
温香软玉撞满怀。
“哥,你没事儿吧?”
柯子成的脸红到了脖子根,他的手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,似乎及其享受那触碰的美好,居然跃跃欲试的想要不老实。
他使劲儿的咬了一下舌尖,麻木的疼痛,已经不那么敏感了,但这点点痛楚还是让他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手,让它们攥成了拳。
“香兰,送我回去。”
这是柯子成拼尽全力保持清醒,才说出的一句话。
董香兰媚眼一笑,整个人贴在了柯子成的身上,撩人的香气直钻柯子成的鼻腔,刺激着他的神经,一阵一阵的热血激的他眼珠通红。
“哥,你醉了,回去我不放心,那些男人粗手粗脚的照顾不好你,你就在我这儿休息,我带你去泡一泡,把酒气泡出来就好了。”
“不,不用,我、我能回去……”
他的理智在极力的挣扎着,然而身体却随着董香兰摇摇晃晃的走进那片翠林的深处。
……
清晨的阳光透过大玻璃幕照进了温泉池子,氤氲的水汽让本就明媚的阳光更加的五彩斑斓。
躺在池边大气垫床上的柯子成睁开了眼睛,愣愣的看着玻璃幕外面的天空,天空蓝的深邃,他的目光似乎透过了天空,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。
那在远方的人儿,你还好吗?
昨夜的疯狂,让他恍若梦境,从开始的抗拒,到最后的不肯停止。
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脑海中,在那一刻出现了幻觉,他最想看到的幻觉。
他又看见了他的女人,他心爱的女人,就在他的怀里,就在他的身下,婉转承欢,不肯让他出去,带着顽皮的笑……
他像孩子似的痛哭,诉说他的相思之苦,女人温柔的安抚,他的心灵得到了满足,他好想和她在一起,永远不分开……
身旁的动静让他回过神儿来。
是董香兰,她抬起手臂,搂住了柯子成的脖子。
柯子成面无表情,也没有任何动作,仿佛一根木头一样。
半晌,他突然起身。
“我得走了,今天有重要的事儿,伊万还要找我。”
他逃也似的跑出去,却忘记了,那个伊万,昨晚也在这里。
董香兰看着他的背影,紧咬着嘴唇,眼神中充满了哀怨和不甘。
强拧的瓜不甜,柯子成是她得不到的男人。
可她就是不甘心,她要试一试。
……
柯子成坐在车里,愣愣的看着窗外风景,脑子却神游天外。
他是一个懦弱的人,尽管他一直不肯承认,但是在感情上,他就是一个懦夫,他爱的,不敢去追求,他不爱的,又不懂得拒绝。
他也搞不清,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
别扭,他恨自己的别扭,恨自己的优柔寡断。
恨的他使劲儿的掐着自己的大腿,那极致的痛感仍然无法抵消他心底里的自卑和懊恼。
这无形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前面的滕江发现柯子成的状态不对。
“老大,你没事儿吧?”
“停车!”
柯子成大叫一声。
车子戛然停在路边。
柯子成推开车门,大口的喘着气。
孙德胜紧张的跑过来。
“子成哥……”
柯子成举着手,“我没事儿,让我喘口气。”
不远处有一个早餐摊,孙德胜瞅了一眼。
“子成哥,要不过去吃点儿早餐吧,你是不是血糖低了?”
孙德胜这么一说,柯子成还真觉得肚子饿。
想想昨晚也确实没有吃什么东西,光喝酒了。
早餐摊子在岗东也算是一个特色了,据说有些还被评为了非物质文化遗产。
这个早餐摊子就不小,人行道上一溜两行的摆着简易的座椅,吃饭的人和匆匆的行人倒有些相得益彰的和谐。
柯子成很久没有在这种地方吃早饭了。
突然来了兴致,三个人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。
很快,年轻的老板娘快步走了过来,招呼着他们。
柯子成点了一碗小馄饨,孙德胜点了一碗阳春面,滕江就比较重口了,他点了一碗肥肠面。
这家伙,他的面一上来,好悬没把柯子成熏个跟头,也真是奇怪,偏偏就有好多人愿意吃猪大肠。
好在他的馄饨味道浓香,多少能掩盖肥肠面那股子骚臭的味道。
“大江、德胜,昨天晚上,你俩在哪儿睡的?”
柯子成的心情缓和了不少,他有意无意的问着,尽量让自己的心思不再纠结过去。
孙德胜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面条,头不抬眼不挣,像是没听见他的说话。
滕江本来吃的唏哩呼噜的,听柯子成说完,突然顿了一下,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,眼神闪烁,使劲儿埋着头,不敢搭话。
嗯?
柯子成倒是愣了,接着不由苦笑。
“你这小子,是不是昨晚上忙着享受妹子的按摩了?”
滕江一下子急了,赶紧摇手,嘴里还含着面条。
“老大,没有啊,我们真没有,我们整宿都在你隔壁的池子里泡着,德胜哥说必须时刻保护你的安全……”
柯子成的脸都绿了。
昨晚他干啥了他没数吗!这两个家伙!偷听了一宿!?
孙德胜难得的老脸一红,嘿嘿一笑。
“我去结账!”
说着他到是第一个跳起来跑了。
剩下滕江尴尬的挠着头,嘿嘿嘿的笑。
似乎还觉得不足以表达他的崇拜,冲着柯子成双手伸出了大拇指。
“老大你真猛!”
“滚!”
柯子成哭笑不得,玛德,什么时候保镖都有这福利了,这两个家伙!
一碗热乎乎的馄饨下肚,柯子成的额头微微冒汗,胃里舒服了不少。
他还是感叹了一下,昨晚的酒不讲其他,还真是好酒,喝了那么多,早晨起来也没说头疼,就是这酒中带着的邪劲儿让他有些受不了,很容易迷失自我,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。
孙德胜跑回来继续吃他的面,一辆渣土车风驰电掣的呼啸而过,卷起沙尘漫天,引起了大群食客的不满,纷纷咒骂。
“玛德,这帮渣土车司机一个个像疯了似的,我看他们才是真正的马路杀手!”
滕江很有些不爽的嘀咕着。
孙德胜抬起头远远的看着渣土车,皱着眉头。
“这渣土车有些奇怪,好像早晨七点以后就不允许渣土车和工程车进入城市主干道吧,这家伙怎么还这么嚣张!?”
他的话刚说完,突然,不远处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轰的一声巨响,让众人一下子都站了起来,向声音的源头望去。
是
果然是那辆渣土车出了事,侧翻在了十字路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