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也不是。”
僧人笑着说道，随后微微招手，在两人的面前地面之上，一颗嫩芽缓缓破土而出。
而随着那个嫩芽的生长，叶青苍脚下的莹白色土地颜色竟然开始不断变化。
就好似多米诺股骨牌一般，以叶青苍两人为中心，草地，山峦，山脉天空相继浮现……
看着周围的一切，叶青苍的眼中满是震惊。
之前他也曾经陷入过苍穹剑中的幻境。
虽然同样真实无比，但是那幻境之中却并无半点生命气息。
而现在，他的周围甚至有着各种昆虫动物在游走。
神识散开，无论是花草树木，还是大地山峦，皆是真实无比。
甚至现在如果僧人和叶青苍说，他根本就是在真实的世界当中，叶青苍也完全相信。
僧人伸手从空中接引一只蝴蝶到了自己手心。
“叶施主，花是花，是我们看到的表象。”
“你的目力，看到的都只是一个东西的外在而已。”
“哪怕是你的灵力和神识，能准确的将事物的内部探查清楚，但实际上，你看到的不过也是组成这个事物的一块块组织而已。”
“可我们看到的就是真的么？”
僧人一边说着，合十的双手再次张开，那被他困在掌心中的蝴蝶竟然已经消失，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只蜂鸟。
叶青苍瞪大眼睛看着蜂鸟煽动着翅膀飞到了那刚刚开花的花朵面前。
下一刻，那花朵竟然化为了一张血盆大口将蜂鸟吃了进去。
僧人伸手轻轻一点，地面上的鲜花顿时枯萎，周围的一切不断的消散，再次恢复成了莹白的一片。
“叶施主，这就是神法世界，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，也是完全虚幻的。”
“如果你在这里死去，是假死，也是真死。”
叶青苍虽然听不懂僧人的禅语，但是却明白，自己已经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。
可越是这样，叶青苍却反而是放松了下来。
反正打不过，那还反抗个屁？
长出了一口气，叶青苍靠在竹椅上看向僧人。
“前辈，你就是湿婆吧？”
面对僧人，叶青苍直接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。
对面的僧人闻言没有丝毫惊讶，只是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是。”
即便是心中早有猜测，但是当湿婆真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后，叶青苍却还是感觉到有些虚幻。
毕竟这可是一千六百年前的震世大修，竟然和自己以这种方式相见，其中玄妙绝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阐述。
叶青苍看着湿婆思索再三才再次开口。
“为什么是我？”
叶青苍双目烁烁的看着湿婆。
“一千六百年的时间，你们湿婆教的大修不少，像是科纳托那样的化神境也不是一个两个，你为什么单单选择了我？”
“你别和我说你是为了让我杀人之后吸收生命气息，你的那些教众，如果真的杀起人来，比我合适的实在是太多了。”
湿婆笑着看着叶青苍，随后微微开口。
“因为杀戮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