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辞刚想否认，忽然反应过来，郑重的点了点头，“嗯，是。”
说完对司暮笑了笑，他都结婚了，她也得说自己有男朋友才行。
这样，才能感觉在司暮面前有点儿底气。
“哪的，叫什么名字，做什么工作，今年多大？”
司暮忽然间提高声音，一连发问。
楚辞被问愣了，“呵呵，涉及个人隐私，司爷还是别问的好。”
“在我这，你有隐私？”司暮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，眼底却是冷的。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？我当然有，男朋友就是我的隐私！”楚辞护住自己，像受了多大侮辱似的。
“是隐私还是根本没有？嗯？”司暮的眸光落在楚辞略显苍白的小脸上。
楚辞低着头，长睫毛不停的煽动。
好像心底被看穿了一样。
她一心虚就这样。
楚辞没再开口，司暮目视前方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你睡觉不老实，你男朋友知道吗？”
“不牢司爷操心，我男朋友对我很好，这点小问题他自然能包容。”
“哦？”司暮挑眉，眼角噙着戏谑，“也包容你对别的男人动手动脚？”
楚辞脸一红，“司爷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没什么意思，你昨晚睡觉可不老实，对我动手动脚，嘴里还喊着一个人的名字。”司暮语气淡淡，不急不缓。
楚辞却顿时炸毛了，“司爷，你别胡说八道！”
她有时候晚上会叫他名字来着，尤其刚从司家逃走那两年，常常喊着他的名字从梦里惊醒。
公寓的隔音又不好，条件又差，她极度不适应，经常一坐坐一宿。
那段日子是她最难熬的，既无助又灰暗，她不愿意想起来，好在都过去了。
回忆起往事，她表情僵僵的，脸色很不好。
司暮察觉，扭头看着她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嗯？”
她抬眸，苍白的小脸落进他深邃的瞳孔里，慌张，错乱。
“怎么了？”司暮眸色更沉。
“哦，就是觉得司爷以后别开这种玩笑，容易让人误会，我以后还要嫁人呢。”
忽的，司暮的脸阴沉下来，眼里闪过冷厉。
“想嫁人？找我也一样。”
“那能一样吗？差远了。”
楚辞白了他一眼，“跟喜欢的人才能结婚，我又不喜欢你。”
这话没经大脑说出来，说完自己都愣了。
司暮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，他笔直的坐着，一丝不苟的衬衫和西装，冷意一点点散发出来。
他生气了？
楚辞偷偷看他一眼，她说错什么了吗？
司暮没再开口，楚辞也没再说什么，靠着车窗安静的坐着。
车子又开了好一会儿，楚辞才说：“昨晚你该把我送回家的。”
她想说，她去司宅，不合适。
司暮冷笑一声，面色僵沉，依旧不好，“去你那，我住不惯！”
“……”楚辞剜了她一眼。
谁让他住了。
“想不想听听，昨晚你叫的谁的名字？”司暮拿出手机。
楚辞转头看向他，愣了。
他录音了？
该死！卑鄙无耻小人！
特么的睡觉还有录音的习惯？
“给我。”
一想到从他手机里听到她叫着司暮的名字，就浑身发毛。
楚辞过去抢，司暮一抬手她就够不到，车内空间狭小，她干脆跪在后座上去够，“给我。”
近距离的触碰，几乎可以感受到她身子有多软。
一下一下，若有似无的蹭在他脸上，司暮的脸黑下一层，全身的血液冲下去。
他随即收了手机，把人圈在怀里。
手机里压根没有录音，她紧张成这样，怕什么？
“你紧张什么？”他眸子盯着她，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。
“我没紧张。”楚辞被圈住不能动，一看司暮的样子就心虚的眨眼。
“没紧张抢什么？”
“我不想我的声音出现在别人的手机里。”她扭头看向窗外，心跳如小鹿乱撞。
司暮勾了勾唇角，“是吗？我还挺欣赏的，尤其循环播放的时候。”
楚辞心头一紧，一想到她喊司暮的名字在他的手机里循环播放，她想死的心都有，心一横。
“司爷，咱俩早没关系了，能放过我吗？”
她低着头，小心翼翼，“还有，对不起！”
不管他答应不答应？她总得求一次。
还有这份迟来的，替她爸妈的道歉，害他没了父亲，她今天道了，不管他接受不接受。
司暮的脸阴沉的厉害，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。
阴郁，低沉，黑云压境。
对不起三个字，他永远不要从她的嘴里听到。
下一秒——
“停车！”
他喊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