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暮还没说几句话,就让他们在楚辞面前演了这么一场戏。
楚辞静静的看着,突然觉得没意思。
今天的惩罚,对叶兰兰来说也够了。
毕竟,让她从傲娇的台上摔到泥里,还当着她的面,刚才还吹得神乎其神的宋先生,亲爱的,转眼面目全非,把她推出来,一点不维护她。
这就是男人啊,她看清楚了也好。
还真当宋伟达把她当成宝,捧在手心里供着呢。
只是估计,今天之后,叶兰兰会更恨她吧。
“司爷,放了他们吧,我脖子还疼着呢,而且宋先生的态度也很好,都认错了就算了。”楚辞知道,她不说话,今天估计不会放过他们了。
“你今天要是被掐死了,或者从这里摔下去,还能说这话?”司暮狠狠的剜了她一眼。
那目光,如刀似剑,阴冷异常。
楚辞摊摊手,“那我现在不是没事吗?”
“司爷,走吧,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。”楚辞拽过他的手。
可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司暮,司暮也根本不听她的。
“就这么完了,还真当我司暮的人是好欺负的。”
“司爷,说到底是我们表姐妹之间的一点小摩擦,犯不着您动手,我相信这一次他们也长记性了,不会再有下一次了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楚辞的眼神看向叶兰兰。
叶兰兰现在狼狈的样子可比她惨多了。
叶兰兰对上楚辞的目光,又是愤恨又是不服气,可不得不低头。
“谢谢表姐放过我,我以后不敢了。”表姐两个字,她故意咬的很重。
“乖了。”楚辞淡笑道。
在叶兰兰的眼里,简直就是炫耀。
宋伟达也赶紧道谢,“谢谢,司爷的人果然宽宏大量,不跟我们这种人一般见识,谢谢,谢谢……”
司暮转头,垂眸看着她。
忽然,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司暮微微弯腰,在她唇上啄了一下,当着叶兰兰和宋伟达的面。
“你还真会给人找台阶下。”司暮勾起唇角,指腹轻轻摸了摸她的唇瓣。
叶兰兰和宋伟达当场大惊,他们可从没听过司暮对哪个女人有过兴趣,还当众亲吻。
一时间,他们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抬头看天。
楚辞有些不自在,她躲开他的手。
“我朋友还等着我呢,走吧。”她轻轻咳嗽了一声,脸颊有点红,拉着司暮就走。
只是她还没迈上台阶,腰上的力道一紧,司暮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,面色从容的向楼下走去。
“司爷,你放手,我自己能走,脖子疼不是腿疼。”
“呀,司暮,你放手啊,让人看见了算怎么回事。”
“这么高的楼层,你打算一节一节走下去吗?可以乘电梯啊。”楚辞一个劲抱怨。
这是二十几层,他脑子是不是坏了。
司暮不说话,只是一直抱着她往楼下走,一层一层,一直走到地下车库去取车。
把她放在副驾驶上,自己转过去上了驾驶位开车。
“不行,我朋友还在上面,我还没跟他们道别。”楚辞才想起来,她走了这么久,他们估计等着急了。
说不定正到处找她呢。
“你打算这样见他们?”司暮扫了她一眼,车子已经开出去。
她这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,脖子上一圈青黑,挺恐怖的。
“那也得跟他们说一声。”楚辞掏出电话。
“人已经都回去了。”
楚辞一惊,把手机放下,“你通知的?”
“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。”
“你这么抱我下来,就不怕被人拍到吗?毕竟司爷的绯闻,还挺值钱的。”
“绯闻这东西,也得我想传才行。”司暮开车,声音冷漠道。
楚辞被呛了一下,也是,司爷的绯闻谁敢传。
“也好,乔小姐看不见就好。”楚辞小声嘀咕。
做司暮的未婚妻,很不容易吧。
可声音再小,司暮还是听到了,“我说过,不许再提她。”
声音冷下一层。
“哎,你这样可不好,哪有对自己未婚妻这么不负责任的,乔小姐知道了会伤心的。”毕竟,那么温柔的一个人,性子也好。
“我对你一个人负责就够了!”司暮冷冷的扫她一眼。
目光像啐了冰。
“司爷,你这样让我挺难做的,我的名声已经够不好了,我不想跟你在扯上任何关系了。”
“你可真有本事,我刚救了你的命,就过河拆桥。”司暮冷哼一声。
“……”
楚辞无话可说了。
窝在座位上,任凭司暮开车。
车厢里一度安静,楚辞不说话,更安静了。
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,总是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个不停,那时候他脑仁儿疼,现在倒不适应了。
还是那时候好养活,吓唬几句,给点好吃的就安分了。
哪像现在。
他看了她一眼,窝在角上,像受气的小媳妇似的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给她气受了。
司暮带她去医院处理伤口,额头上的伤口幸好不深,不然恐怕得留疤。
楚辞在处理伤口,司暮在走廊里吸烟。
“先生,医院不准吸烟。”护士走过来,提醒。
看了司暮一眼,不禁脸红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司暮把烟掐灭。
他掏出手机,打给韩阳。
“今天在奥特莱斯酒店发生的事,我要全部经过。”
“是,司爷。”
从医院离开后,司暮带她去了给她买的公寓。
楚辞到底去了,她本想不接受的,可酒店的房间都退了,她的行礼也被放进了公寓里。
公寓三室两厅,位置在市中心,去哪都方便。
南北通透,有大大的阳台,还有透明的窗纱,风吹进来,很漂亮。
公寓里一应家用电器都很齐全,也是最先进的,房子一改司暮低沉的黑白灰色调,色彩鲜明,一眼看过去倒是很明快。
她曾经就想在京城买间这样的房子,属于自己的,自己赚钱买的栖身之所。
只可惜,京城寸土寸金,凭着她的能力,大概一辈子都买不起。
“喜欢吗?”司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。
楚辞站在这,从阳台的窗户望出去,能看到京城最繁华的风光。
“我只是暂住。”
“随你。”
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韩阳说,他会替你办。”司暮看着她,伸手把她的乱发别到耳后。
看到她脖子上的淤青,收回手,攥成拳放进裤袋里。
“你要去哪?”楚辞问。
住在一个屋檐下十年,司暮的习惯她很清楚,他但凡出门就会这么交代。
以前在司宅也是。
“你不想我走,我也可以不去。”司暮勾勾唇角,看着楚辞的眸底全是幽邃的光芒。
“我不是这意思,你忙你的,我只是想问你要出门?”楚辞面色平淡。
“嗯,有一个收购案需要去邻市,不过我会尽快回来,乖乖的,哪也别去,好好在公寓里待着,想吃什么,想要什么,跟韩阳说,他会替你办。”
“你怕我逃跑?”
“这事你不是没干过。”
“你看的这么紧,我还能去哪?”楚辞知道,她走不了。
这话倒是真的。
京城是司爷的地盘,她跑不了。
司暮可能真的很忙,在公寓这段时间,他接了几个电话,傍晚的时候就走了。
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和交代了很多。
司暮一走,楚辞才觉得轻松一点。
傍晚去了趟医院,跟张妈一起吃的饭,张妈的精神好了很多。
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她给魏寅打了个电话,无一例外,都是无法接通。
回到公寓接到唐蜜电话。
“阿辞,听说你回国了?这么重要的事也不通知我一声?”唐蜜情绪很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