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再打电话过去试试五百万?”
“行。”
电话又打过去,这一次,连韩阳的电话也不接了。
男人气呼呼的走过来,用脚踢了踢楚辞的腿。
“看到了吗?别说一千万,你连五百万都不值,人家电话都不接了,我就说嘛,什么人会花一千万买个女人,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?拿着这一千万,买多少女人买不到。”男人喋喋不休的讽刺着。
楚辞也感觉不到了,只觉得冷。
“这女人鬼点子真多,浪费我们这么多时间,要不然现在已经联系好,晚上就能交货了。”男人抱怨着,开始打电话给另外交货的人。
但,就在这时候,楚辞的电话响了。
空旷的厂房里,手机铃声格外刺耳。
所有人都惊了一下。
楚辞心口一跳,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。
一时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电话看过去。
男人拿过楚辞的手机,是刚才的电话打了回来。
他开了免提,司暮低沉的,凛冽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人呢?”
“大哥,你看,打过来了,一千万有戏。”男人兴奋起来。
楚辞忽然想哭,她是不是该庆幸,司暮还没绝情到不管她的地步?
男人得意的笑了笑,“你要的人在我们手上呢。”
想了想,又说:“五百万,五百万把人带走。”
男人这次不敢提一千万了,怕对方直接扔下就走,毕竟男人又不傻,什么女人值一千万,花五百万都觉得太多。
“你知道你动的谁的女人吗?”司暮声音阴冷。
“谁的?”男人不以为意。
有人买单就不错,平白多挣上几百万,管她是谁的女人。
司暮却沉下声音,直接说:“一千万,我给你一千万,但我得确定她现在没事。”
听到一千万,男人的眼睛都瞪起来了,发着绿悠悠的光。
压低声音,对几人比着手势。
“一千万,一千万。”
其他几个人也兴奋了。
“好,你等着,我让她听电话。”
男人把电话递到楚辞耳边。
“司爷,我……”一说话,声音哽着难受,就要哭出来,眼睛都红了。
“受伤了吗?”司暮的声音很平静。
楚辞摇头,压着情绪,“没有,对不起,我知道你现在在加州一定很忙,还给你打电话……”
“想我救你吗?”
司暮不等她说完,打断她的话。
楚辞咬着唇,没说话,她打这个电话,当然为了让他救她。
“我之前问你的问题想清楚了?”
楚辞一惊,她没想到在这生死关头,还被司暮问这种问题。
他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她心里有他?
说没有,就不救她了?
楚辞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,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。
“是不是我不承认,你就不会救我?”楚辞咬着唇,唇上溢出一丝血迹。
心里好难受。
“楚辞,到现在都不肯说承认心里有我,是不是?你的命恨不值钱?”司暮怒了。
声音哑着,如同一头雄狮般怒吼,四周陷入一片安静。
楚辞咬着唇,不说话,她的心里比任何时候都难受。
司暮长时间得不到回应。
“妈的!”他低咒了一声。
手机挂断。
手机里传来阵阵忙音。
楚辞惊了,眼睛瞪的大大的,茫然的,不知所措。
司暮就这么放弃她了。
就在楚辞心口一凉的时候,耳边忽然传来“砰砰”的枪声。
声音很大,擦着楚辞的耳边飞过去。
“啊——”楚辞吓得捂住耳朵,大叫。
她清楚的感觉到身边有人倒下去了。
“楚小姐。”这时有人冲进来,扶住楚辞。
楚辞还能听到枪声,就在周身。
楚辞站起来,这才看清楚身边的人,“韩阳?韩助理?”
她很是诧异。
韩阳不是跟司暮去加州了吗?怎么会出现在这?
“楚小姐,司爷也来了。”韩阳站在她身侧,垂手而立,恭恭敬敬说道。
“司爷?不是在加州吗?”楚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。
这时,司暮从外面走进来,他穿着墨色大衣,步伐稳健,脸色沉着,目光森寒,像啐了冰一般,浑身散发着冷意。
冷冷的目光射在楚辞脸上,如锋利的刀子般割人。
楚辞心里一慌,心跳猛地错乱,难以置信的小声惊呼,“你们没去加州?”
“去了,半路又回来的,司爷发现发现楚小姐不见了,就在找人排查了。”韩阳如实道。
“所以电话是故意不接的?”
“为了拖延时间。”
“……”楚辞心头一哽,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司暮没有丢下她不管,她误会司暮了。
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,她还没忘记刚刚发生了什么。
司暮走到楚辞面前,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,脸色阴沉,浑身寒气肃杀。
“我一走,就已经忍不住找别的男人?”
韩阳识趣的离开,去处理现场。
楚辞听的明白,他说的是张玉良。
她知道司暮生气了,他脸上身上明显带着怒意,比昨天晚上的更胜,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,“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我想的哪样?嗯?”司暮脸色并没有变化,手指力道加重。
“你知道的。”楚辞惊魂未定,她还没心情跟他理论这些。
“我有的时间,等你说给我听。”
说完,司暮拽着她的胳膊就走。
“啊——”楚辞腿一软,站不住了。
刚才她强装镇定,司暮一来,她才彻底慌了,双腿发软,连路都不会走了。
司暮停下,干脆弯腰将人打横抱起,直接往外面的车上去。
外面停着几辆车,楚辞在被抱上司暮的车子时,看到后面的一辆车上的人,顿时怔住。
张玉良!
他被压在车上。
他不是拿钱走了吗?
司暮的动作还真是快,连张玉良这个始作俑者都抓到了。
“看什么?”
司暮把她放在副驾驶上,他已经转过去上了车。
“没,没什么。”楚辞赶紧收回目光,吸了吸鼻子。
司暮冷眸扫了她一眼,车子开出去。
这条路不好走,车子颠颠簸簸,张玉良为卖她真下了不少功夫,来的时候她没察觉,路可真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