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段“呵”了一声,似乎早已料到她不会那么干脆的将电话挂断。
楚辞很讨厌他这种态度,像把所有事情掌控在手里,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个小丑,讥笑她是个没骨气的。
“你到底说不说。”
她面上显得不耐,凌段却不紧不慢得道:“跟我在一起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楚辞有些没听懂。
“让你离开司暮,来做我的女人。”
听了这话,楚辞当即变脸,“你在开什么玩笑?!”
她情绪有点激动,声音惊到了在做事的下人,她看了眼满脸疑惑,正在偷偷打量她的下人,快步走到通往后院的落地窗前。
“呵,这就是我的条件,你要不想让你朋友出来,就当我在开玩笑。”
楚辞沉默,心里是在挣扎。
过了几秒钟,电话没挂断,她尽量心平气和的说:“你帮我打这个官司,我会支付你钱,想要多少你可以告诉我……”
“你觉得我是差钱才打电话给你的?”
凌段一句话把她堵住了,她沉沉开口,“为什么?”
他是个名声响当当的律师,又是个有背景的富二代,给别人打官司可都不是为了钱。
她一穷二白,对他来说一点利益都没有,能找上她来,她想不到其中原因。
“不是说过,你长得很像她。”
“可我不是她。”
“不重要。”
“……”
“考虑清楚了没有,你跟着司暮,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。”
“你凭什么这么说。”
凌段笑笑,“跟他身边这么久,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,你们俩最后根本不可以能在一起。除非有一天他不是司家的人,为了娶你,他什么都可以不要,但这可能吗?在皇室长大的孩子,从来不会为了即将要被宰杀的小狗,放弃自己要继承的皇位。哪怕这只小狗他养了十多年,培养出感情来了。”
楚辞手指紧紧攥着手机,她不是听不明白,凌段说她是那条被司暮养了十多年的狗。
“你闭嘴,我跟他怎样,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。”她心里堵着一口气,哽得慌,忍不住想骂回去。
“狗儿居然急了,呵呵呵呵……”
楚辞极其讨厌他的笑声,忍耐得牙痒痒,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
“我不想跟你废话,楚辞,你跟他这样耗着,无非是在浪费你自己的时间,不如跟我在一起。”
“……”
“给你三天时间考虑,考虑清楚,来我这里……”
楚辞想挂电话,手机突然被人抽走。
“不必考虑。”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楚辞耳边响起,他不知道何时站在她身后,抢走她的手机面无表情的开口,“她的事我替她摆平,至于你,不想横着从医院出来,最好有多远滚多远。”
“司暮?”凌段诧异,“没想到你会在,呵呵,有意思……”
楚辞能在电话里跟他说这么多,他以为她暂时不在司暮身边。
“奈何你势力再大,就凭你一个人也掀不了京城半边天,她朋友想要翻案可不是那么简单,这其中原因嘛,我想你清楚的很……”
司暮挂了电话,俊脸笼罩一层阴霾。
他不是在楼上睡觉么?怎么突然下来了。
“上厕所上到跟别的男人打起电话来了?”
见他满脸煞气,楚辞不想跟他交谈,“把手机还我。”
“给你继续背着我打电话给他?”
司暮不给,要翻她手机,这个举动莫名让她有点生气,伸手过去抢,“是他打给我的,还给我!”
一翻记录,的确是凌段打给她的。
司暮脸色缓和了一些,“别让我再看见你跟他说半句话,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干出什么事。”
说完,手一扬,把手机扔进了鱼缸里。
楚辞微微睁大眼看着手机沉底,愣了几秒后,觉得眼睛有些刺痛。
他已经完全不信任她,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。
“司暮,你真有病。”她不想再看见他,转身上楼之际,说了一句极具有杀伤力的话,“跟姓凌的一样。”
果然,司暮炸开了,“别他妈拿我跟他比较!”
楚辞置若罔闻,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。
客厅里司暮还僵硬的站在那里,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怒火,下一瞬,那个价值百万的浴缸突然被暴力砸碎,“稀里哗啦”得破碎声响彻整个别墅。
佣人们吓得捂紧嘴,个个脸色苍白,失去声音。
司暮站在一片狼藉中,水倾泻一地,受伤的鱼儿在拼命挣扎,渴求氧气。
他看着快濒临渴死的鱼儿,嘲讽得扯了扯嘴角。
佣人们都低着头,不敢支声,直到看见他上楼去,才默默清扫地板。
楚辞没回那个房间,那里有不好的记忆,也有司暮的味道,她不想去,别墅客房多,她随便找了间朝南的客房进去了,并且锁上了门。
她躺在床上,楼下那声巨响她什么都没听见,脑子里在想,司暮什么时候才能放她出去,如果他要一直把她关在这里,蜜蜜的案子上诉怎么办?
不行,她必须想办法出去才行。
“哐!”
凶狠的砸门声把楚辞吓了一跳,当即脱口而出,“你干什么!”
司暮上楼后发现房间里没有她,出来一间一间找,最后发现这间客房门反锁了,他知道她在里面,但她把门锁住了。
“开门。”他声音嘶哑,很沉。
“我不,我现在不想看见你。”
“哐哐哐!”
“你能不能别砸了!我说了,我现在不想看到你!”
“楚辞,你出来。”
“我不出去,你真的很烦啊!!!”
“……”
外面一瞬间没了声音,楚辞以为他走了,没想到等了一分钟,门锁突然被转动。
司暮去拿了钥匙来开门,楚辞听见那道锁被打开的响声,就闭上眼,做好了即将面对他怒火的准备。
男人大步走进来,脸色阴沉难看,不出意外的走到床边,一把掀开了捂在楚辞身上的被子。
楚辞像个虾米一样抱住自己蜷缩在床上,明显一副害怕的姿态。
司暮僵了一瞬间,是他吓着她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