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襄刚睡醒,思维还有点跟不上,“什么?”
“纠结到底要不要偷亲你啊。”段戈耸耸肩,连连咋舌,“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。”
宋襄无语,翻了翻白眼。
段戈那股兴奋劲还在,忍不住问她:“想去哪儿吃晚饭?”
宋襄现在没心思吃晚饭,她满脑子都想着要见严厉寒一面,把这五百万的事混过去。
因为她接下来要做的事,不能没有严厉寒那个承诺。
“我太累了,改天吧。”她有点抱歉地对段戈扯了扯唇。
段戈看她脸色确实不太好,不忍心勉强,“那送你回家?”
宋襄本来想说不用,然而脚踝上疼得厉害,只能再三道谢,将顾涟家地址告诉了段戈。
“你没房子?”段戈在路上问她。
宋襄闭着眼睛,“有,没装修。”
“改天我找个人帮你看看。”段戈心情还不错,只想着怎么跟宋襄再进一步。
宋襄累得无力,随便回了一句。
到了目的地,她摇摇晃晃地下了车。
段戈觉得可惜,只能想尽办法约下次,“上次那顿饭没吃好,这几天我还你一顿。”
宋襄无奈,“真的不用。”
“少废话,我说用就用。”段戈皱眉,强装着霸道,一锤定音。
宋襄不想耽误时间,只能答应,然后赶紧进了顾涟的家。
她进了门,段戈还在外面留了好久才离开。
顾涟的电话刚好在这时候打过来。
“襄襄,昨晚那人好像真是严厉寒!”顾涟语气震惊。
宋襄头疼,她早就确定了。
顾涟在那边啧舌,语气佩服,“你牛逼啊,敢让严厉寒在里面冲凉水,不怕把他冻出病来?”
宋襄有气无力,“谁让他占人便宜?”
顾涟语气暧日未地笑,“你俩之间,还有占便宜的空间?”
宋襄:“……”
“他人已经回帝都了,昨晚连夜回去的,现在估计在金地呢。”顾涟又说。
宋襄垂死梦中惊坐起,抓住关键词,“严厉寒现在在金地?”
“是啊。”顾涟不知道她的心思,着重提醒,“你今天别去金地,万一撞上他,肯定要被整死。”
宋襄苦笑,心想:我还就得上赶着去找死。
果然,出来混总得还,昨天脑子一抽造了孽,今天就得跪着回去道歉。
她捋了捋头发,跟顾涟挂了电话,然后迅速上楼去顾涟的衣柜里找衣服。
严厉寒喜欢黑色,她就挑了一件黑色束腰长裙,用夹板拉直了头发,稍微上了一个淡妆。
“就这一次,再靠他一次,过了这个难关就谁都不靠。”
宋襄站在镜子前面给自己洗脑,实际上说完了自己都不信。难关是无穷无尽的,除非她能立刻离开帝都,否则根本没安稳日子过。
晚上八点,金地
阔大奢华的包厢里,陆泽琛正和宫世恒对局桌球,俩人时不时就往沙发方向的人瞄一眼,总是忍不住想笑。
“你想睡她不如直接一点,整那么一出,被搞得感冒发烧,也太不值当了。”陆泽琛说风凉话。